“多此一举详尽的学术论文？”格里芬忍不住问，“你指什么？”

“……九……五十……”梅耶的鬓间留下了滴冷汗。

“八半，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前，老板。”黑发青年畅地回，从容淡定。

格里芬了嘴角。“莱昂军工所有职员应该履行的第一项责任就是准时。梅耶，我很遗憾，但我不确定有没有必要听一名连最基本的准时都无法到的员工的展——”

“呃……格里芬先生，”研发总监梅耶看上去坐立难安，格里芬不解于他神中的尴尬。“展示者还……没到。”

格里芬的脸黑了下来。“现在是什么时间？”

弗雷德朝格里芬了手表，了个无声的型：采访！

“公司会议，老板。”弗雷德固守对他的称呼，既保持职业又避免了不必要的亲密。“前30分钟是各门的季度汇报，后一小时是研发门对于明年打算推到市场的新型军工产品的展示。您有15分钟的评时间，与15分钟的会议总结时间。虽然据我从罗莎小那打听到的情报，您也许会无意识将简评发展成多此一举详尽的学术论文，但我会看好时间并促您，将会议长度控制在两小时以内，这样我们才不会错过与记者的采访。”

格里芬被弗雷德在桌下轻踢了几脚促，他忽略掉小肚传来的酥麻，不是很兴地对左侧正襟危坐的黑发青年眯了眯。“梅耶。”被名的研发总监在长桌另一端坐直了。“不是还有一项产品需要展示？为什么还不开始？”

格里芬张了张，脑袋里的话换了几次后终于：“……非常好。我已经开始喜你了。”他瞥到弗雷德愣了下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补充：“作为即将与你朝夕与共的老板。”

又闲适地立在几尺开外，在他发现他后，冷艳面容展抹客假笑。“您的新任首席秘书。早上好，老板，还有欧文先生。”

“我们几开始的会议？”格里芬接着发难，了新上任秘书的名字，“弗雷德？”

“应该是飞机晚了，格里芬先生。”梅耶不敢说这其实是半小时前他从短信里得到的消息。格里芬讨厌人们在开会的时候玩手机，虽然他自己会趁着别人作报告的时间在平板上正大光明地画设计稿。没有人敢指责他。“他因为各原因今早才从加州赶来纽约，我向你保证不超过再十分钟，他肯定能到达会议室。”

“意思是别说太多废话。”弗雷德不客气地解释。“您可以与研发总监另约时间尽情探讨学术，但我们其他人只想快结束会议程，然后把当天的工作及时完成。”

格里芬在听到那个姓氏时几乎扭曲了脸孔。他换上扑克脸，保持住面无表情，告诫自己别把与埃德蒙兹（Edmonds）之间的恩怨带到不相者上。“叫我格里芬。”他说，大步迈向前的同时示意弗雷德跟上。“我在近期的一些重要文件上见过你的签名，得不错。”他先毫不吝惜地夸赞，又接着考验：“今早我们的第一项日程是？”

……

“见过弗雷德·德蒙（Edmund），格里芬少爷。”欧文黑发男人的全名，向他以示问好。“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请允许我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