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脸面朝墙，双手艰难地抬起来，意最后

“你觉得，你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连方才悬在空中的一明月，此时也躲在乌云后，不见踪影。

黑暗中，后的男人抬起手，即刻有人上前，递了样东西给他，又悄然离开。

21.

“如果法律允许死刑，你已经灰飞烟灭了。”

“你研究了很多年？”他把一颗机械脑扔到严郁面前，森冷可怖，在黑夜中闪一寒光，砸在地上发金属特有的沉重声响。

那是一比死更残酷的刑罚。

严郁被压制在墙边，双膝分开抵着地，跪坐在后男人的上。

严郁每走一步，只觉得心下更冷一分，不知何时，后的狱警已经不见了。

直到“啪嗒”一声，灯在瞬间熄灭，屋外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严郁被上手铐和脚镣，光着脚随狱警走过一座石桥，河对岸是他即将度过余生的地方，不见天日的墙上，缠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墙虎，密集森得叫人害怕。

秒针行走的声音几乎要戳破心脏，12到来的那一刻，严郁忽然松了一气。

“废铜烂铁。”他嗤笑，过不到两秒，却抱着它们，似乎疲力尽，终于任由自己发撕心裂肺的长啸。

无籍可考，无人可依。

就算声音低沉，态度傲慢，但连他颈项间的那双手，抚摸他的方式一成未变。

24.

从此以后，他没有了心。

四个小时前设置的指令如期而至，他的肋骨先生化作了一堆机械骨架。

指尖碰他的脖颈，抚摸他的颈线，循到结，然后是动脉，前的人散发生机。

“不……不！”尽尽力控制，但发颤的声音还是卖了严郁。

红砖莫名有一陈旧腐朽的气息，整栋建筑唯有门和窗未被遮掩，像是个张开血盆大的怪，睁睁看着严郁走去，然后要将他一吞下。

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人从后方袭来，扼住了他的脖。

但是他不到，他清楚严郁的底线。

着自己心的玩，措手不及，失魂落魄。

像从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鲜活得想让人一吞下。

“不如，尽其用。”男人凑近严郁的耳边，嗓音迷人，不疾不徐地蛊惑。

22.

死刑，意味着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也意味着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忘不了严郁谋杀他的那个夜晚，他们在床上，对方低垂的星眸，的角，洁白的贝齿咬住下，随着他的节奏轻轻地颤栗。最后，他枕在严郁上假寐，那手指抚过他发肤的温度让人着迷。

严郁睁大了，把即将夺眶而的泪回去。

这个时代没有死刑，终监禁已是极限。

23.

而他没有任何犹豫，脚踩上冰凉的石板，一步一步走墙之内。

换上了机械脑的严郁，大概会陪伴他永生永世吧。

20.

大厅中央忽然有声音响起，在一丝不苟地历数他的罪行。

严郁并不动容，他只是继续走，好似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脚步。

“哐当”一声，吓得严郁往后缩了缩脚，退无可退，后背撞在了男人温的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