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德迷迷糊糊醒来，闭着穿上衣服，晃晃悠悠地跟着他了门。刚一走廊，冰冷地空气迎面扑来，李维德哆嗦一下，彻底醒了。“妈的，这也太冷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天喜地屋睡觉去了。

成向北蹦了两下，蔫蔫地屋去了。

以前上厕所都是跑着去的，从场到厕所那真是一段长长的距离。可是现在，他却万分期盼这条路再长一再长一。两个人并肩往前走，长长的甬路上都是来往的学生，心里想死了和对方拉手，也得顾虑一下情况。

“哦，你小心啊！”虽然说晚上站岗就是个形式，不过被上边抓到也不好。

白天路楠和他说了，今天晚上值夜班。成向北左思右想，死赖着二班班长换了岗。二班班长不知他的意思，不过后半夜的班谁也不愿值，换了更好。

其实是想抱住他的腰的，可是……咳，忍了。

罗明和刘飞两个人等他们走过来，军大衣一脱，长筒手电一。“今晚的令是‘长江’。”



成向北提了长筒手电去了。四周很静谧，只有满天星斗随他前行。成向北没打手电，路很平坦，路楠的连队就在隔，今晚大概是他们团聚的唯一机会。

“老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星星，太漂亮了！”李维德缩在军大衣里，仰看天。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睛，璀璨的像随时要掉下来一样。对一个城市娃来说，这景太震撼了！

“路楠！路楠！”成向北叫。路楠是后半夜三的岗，他没记错。

人的品。也有人会在遇到路楠时，跟成向北报告一声。更让成向北兴的是，路楠就住在他隔院，近在咫尺，咫尺天涯……

“班长，你先去吧！”刘飞小声：“这温度，没军大衣穿可不行。”

到了二半钟，成向北躺不住了。他穿上衣服门去。本班的罗明和刘飞穿着军大衣在院门坐着，看到他来觉得奇怪。“班长，还有半个小时才换岗呢，你怎么起来了？”

“是啊，时间到了，我们叫你。”两个人一小时，全天不间断。

熬到两五十，等不下去了。拍醒李维德，：“德，起了，换岗！”

路楠看着成向北笑，笑得成向北心里。一个星期没有和对方有接，这对一对恋中的恋人来说，实在是折磨。成向北一气，揽着路楠的肩膀往前跑。路楠笑声来，随着他的步伐一路向前。

“嗯。”成向北也跟着抬。他不得不承认山里的夜空很纯净也很，但是此刻他的心思显然没放在这上。“德，我到周围转转。”

成向北搓搓手，妈的，后半夜的气温真是够劲儿，他都穿上衣了还觉得冷。满天的星斗挂在天上，像镶嵌在黑幕上最璀璨的钻石。空气非常冷冽，带着特有的清冷味。

到了晚上，成向北又睡不着了。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这一对小恋人的。难得两个连队同时休息，路楠去上厕所时向成向北招了下手。成向北丢下杯颠颠地跟了上去，后边传来李维德的笑声。“老大，这年还时兴手拉手上厕所啊！”

“去你的！”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