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何湛之间的很多嫌隙，只要想一想便知其中有多大的误会。一番又一番地求证，自戮内心的痛苦反倒让宁晋获得一快乐，仿佛只有痛苦才能让他好过一些。

何湛与

连说这样的话，他都是哭着的。

宁晋侧，张咬住何湛的脖。

忠国公府…

“…这样啊。”

“何大人未曾在官场历练过，只一心维护皇上，得罪了人也不在乎，当初微臣也曾劝过他，他说他不怕这些，说那些人骂他，好过骂皇上。”

提起何湛，赵训也只是叹息，双方坐了很久，赵训说：“何大人生前受了很多诋毁，他最后能为护卫皇上而死，也算是逃脱叛国贼的指责，保全后之名。何大人将忠国公府的名声看得极重，皇上能为其洗刷冤屈，已经是对何大人最好的悼念。”

荣德试着唤了声皇上，不见他醒，荣德也不敢叫醒他。

他知这一直是何湛的心结，他也曾一度质疑何湛效忠于他的原因。可又有什么好质疑的呢？何湛为他筹谋，他帮何湛洗清忠国公府的冤屈，这才是公平的。

赵训讶然：“皇上怎么会这么想呢？当时皇上还是卫渊侯，边可用的人少之又少，何大人看人一向准，那些个人杰，何大人皆是知知底地调查过一番，才允他们招贤馆的。微臣说句不当说的话，当时皇上年轻气盛，难免有犯错的时候，何大人不好在众人面前弹劾皇上钦定的人，拂了皇上的意…若说用了些手段，何大人也是用了的。可这官场上，比何大人会用手段的人能少了么？”

得到的是宁晋长久的沉默。

是他奢求的太多，却还计较着自己的付。

宁晋很久才开问：“当初…三叔往招贤馆送了不少人，还用计将朕钦定的人赶馆外，这些事，赵先生不知晓吗？”

——我喜你。

“不用再叫人跟着臣了。你想捉住臣的把柄，置臣于死地，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臣认了，臣都认了。臣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你。”

梦里浮沉上下，耳侧像是过玉屏关的风。

宁晋喜他很久很久，但最初表达心意的却是何湛。

碍的是万岁爷不肯服药。

梦里的何湛常是皱着眉的。

“住。”

何湛就这样不眠不休地在床侧守了一个月，等他醒来，何湛红着大骂，到最后哭得咬着牙浑颤抖：“宁晋，别吓我…我有好多话…”

他记得是在玉屏关的时候，韩广义起兵造反，拿杨英招来要挟他城为人质，宁晋瞒着所有人了韩家军的兵营，以己之力救杨英招，自己九死一生逃生天，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当初招贤馆的赵训如今已是雍州郡守，这次来京述职，不禁提起以往皇上还是卫渊侯时候的事。

“何湛！”

梦中何湛的脸成了笑晏晏的模样，可他不是真心在笑，宁左被宁晋扳倒后，何湛喝了好几宿的酒。宁晋劝几次未果，终于急了，下死令要看他笑，何湛却也带着醉意笑来，倾伏在宁晋的肩上，说：“这下，主公总要信臣不是太党的人了吧？主公啊…是不是只有臣死了，你才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