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刺得他睁不开，背脊上的疼痛在阵阵耳鸣中愈发清晰，让他额上直冒冷汗，接着前开一片接一片的黑暗。

何湛一偏，一个踉跄退了几下，嘴角血来。

杨坤上前猛地钳住何湛的肩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对于你来说，输赢就那么重要吗？”

果然。一如既往地挨揍了。何湛抬手掉嘴角的血迹：“赢了不好啊？”

相比何湛轻松的脸，杨坤神情十分凝重。他将何湛拉起来，扶着他的肩，让他站稳。

这一拳打得何湛全懵了。

杨坤垂首走到韩广义面前。一人双手奉上一把绣月弯刀，韩广义拿过，递到杨坤面前，：“杨坤，你果然不负所望。这把宝刀，是你的了！”

苹果从何湛的中落，他猛地咳一声，忽觉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去了。

金远晟憋得脸发青：“你…”

何湛闭了好几次，才将前的眩压下。他的手在地上摸了半天，而后对杨坤傻兮兮地一笑：“完了，没咬住，苹果掉了。”

杨坤看着何湛，双拳握，大步冲下台去。何湛本就累得要死，又被杨坤打得转向，脆席地而坐，眯着看杨坤一步一步走到韩广义的面前。

韩广义吩咐大军稍作整顿，即刻返回营地开庆功会，喝碗好酒。这下，兵士们算是真沸腾了！那些人呼着拥上去将杨坤抛起，杨坤离天远了又近

“裴之，你怎么样了？！”

金远晟愣着看他很久，语气僵地说：“你别指望我会对你恩德，这都是你欠我的。”

一人怯声：“杨哥，韩将军还在台上等着你呢。”

“…好。”

众人大哗，僵住脚步。

红绸球落，杨坤抓着红绸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他将金远晟扔开，把何湛从地上扶起来。动作鲁地让何湛连连喊疼，好久才缓过来。

咬着苹果，他一定会叫得震天动地，撕心裂肺。

金远晟还在发愣，原本那个在下面的人应该是他，他不知何湛为何会这样。

众人中呼着，纷纷靠过来，想要跟杨坤喜，却看见素日里从未跟何湛动过怒的杨坤挥拳——狠狠揍在何湛的脸上。

“行了，我没想你谢我，而且我也不欠你的。”何湛拧眉，“乖，我现在没心情对付你，一边儿玩去。”

为什么跟挚友在一起，还要费尽心思去揣度对方言语神情是真是假？人心，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除了刚开始有些眩，背上还有疼之外，并无什么大碍。何湛仰了仰，看见从落下的红绸，问：“赢了？”

半晌，杨坤没有说话。何湛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赢了就好。”

“你想让我赢？”杨坤一字一句，“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受？何湛，你我可是结拜兄弟…你真是…太过分了…”他手上骨节发白，钳着何湛的手陡然松下，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用不上任何力气。

韩广义笑：“你的那位小兄弟表现不俗，晚上庆功会，带他一起来，我敬你们酒。”

“多谢将军。”杨坤接过刀，声音平伏，没有任何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