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威惊诧地看着秦方呈上的信件，怎么他不知还有这样的东西？

秦方又将手中的信件呈上：“这些是在孙北室中的暗格发现的密信。”

他低眸看着宁华琼，冷声说：“即刻改忠国公府为公主府，胆敢求情者，斩！”

何德吓得猛磕，痛声求皇上开恩。

秦方继而：“微臣问过为何湛长期调养的刘大夫，他言何湛自幼虚，不曾习武，能否到将肋骨刺穿仍有待商榷。”

这一百九十七条人命，加上张南一条人命，哪个先祖的恩荣能抵得上！”

朝堂上陷了死一样的静默当中，天威严一压下来，压得人连气都不敢。

在旁默不发声的凤鸣王亦声：“臣弟跟何湛一起长大，何湛自幼羸弱，从未习刀练剑。”一位来自被何湛救过的人的“肺腑之言”，何湛自己都险些相信。

秦方给仵作了一个，仵作拱手回：“小人在查看尸首之时，发现死者腔肋骨断裂。凶是先刺穿肋骨，继而捣心房，此需极大的力气。而且除了心这一致命伤之外，张南前还有一六寸长的伤，凶是剑所伤不错，但可看是刀法所致。”

正值一片纷杂糟之中，只听外候着的小太监长声传报：“大理寺少卿秦方觐见——”

思及此，何湛转念，心中陡然一惊。想想那日他在清风山上是想救秦方，才未曾藏掖着自己的剑法，谁成想救错了人，差错救下了宁祈。可那日他的所作所为，皆让凤鸣王看见了。即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何湛：秦方！救我！

“皇上恕罪！”宋安伏低，声音和俱颤抖着，“皇上恕罪！”

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何湛很佩服他这个勇气。

皇上的视线在凤鸣王上转了一圈，背在后刚刚松下的手又缓缓握在一起。

朝堂上官员纷纷下跪，请皇上息怒。

第29章殿审（二）

秦方从大殿外疾步赶来，手中方方正正地端着一些信件。

不过想来也是有理，他在这个年纪时的确还未习武，一本事都从前世带来的。

皇上闭了闭，将手背到后，握着拳说：“忠国公包庇在先，行凶在后，但念其功劳，免其死罪，即放远疆，终生不得回京。其长何德渎职枉法，私相授受，间接害死百余条人命，罪大恶极，三何湛，谋害朝廷官员，着令两人于秋后斩！”

何湛咬着的牙可算松了些。真他紫陆星君的要人命！好巧不巧，偏偏是在皇上盛怒之时，救命的人才堪堪赶到。早儿会死啊！

凤鸣王从来都没有问过他——这一手剑法是在哪里学来的。

皇上表示已经见过了，挥手让人抬下去，只留下仵作陈述。

宁华琼容失，面上全是惊恐，跪爬到皇上面前，哭：“求圣上开恩！求圣上开恩！”

秦方：救你。只能救你。

“微臣有新证据呈见圣上，何湛杀人一案仍有蹊跷，望圣上明决。”秦方等不得，当即唤人将张南的尸抬殿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仵作。时隔多日，尸早已发黑发臭，那味一飘，群臣纷纷作势掩住鼻，连皇上都微微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