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威提起沈玉的领就把他揪起来，喝：“你说！他刚刚是不是要杀你？”

何湛说：“私勾当？这可有意思了。在下来官卖会只是为我侄儿买把好剑回去，不偷不抢，这也算私勾当？至于您说的杀人灭以绝后患，恕在下愚钝，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沈玉虽然害怕，但也不想何湛被冤枉。刚才何湛的确是想跟他打招呼，并非要杀人灭，若他真要杀人灭的话，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湛就有机会对他下手了。沈玉缓了几气：“这位官爷，这都是误会。我与何三公有一面之缘，他曾予我饭恩，今日在品香楼相见也是机缘巧合。”

沈玉涨红了脸，连忙从潘威后移开，争辩：“我…我不是！”

擒着何湛的两个士兵手劲松下来，何湛挣胳膊来，将一直抱着他的宁晋在怀中，笑声说：“怎么？潘少卿是以为在下要杀人了？杀谁？沈玉么？”

潘威说：“你少狡辩！你们忠国公府那些私勾当，本官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别以为本官不知，你今日来官卖会，就是想找到上京告状的人，意图杀人灭，以绝后患！”

他并不知卖玉菩萨的人是沈玉，是来上京告状的沈玉。

何湛痴迷古玩，对张南中的金樽玉菩萨异常神往。那时何德因为失手打死孙北而被捕狱，忠国公府正火之中，何湛坐立不安，怎么都想不对策来。由于重生回多世，他对神明怀有敬畏之心，故想着将这尊玉菩萨请回家，祈求菩萨能保忠国公府平安无事。

“你！”潘威恼羞成怒，下腰间的刀，吼，“你胡说八！”

何湛摊开双手，抚了抚自己的袖，坦坦地说：“在下上既无利又无暗，与沈公更是无仇无怨，为何要杀他？刚刚在下只是想跟沈公打声招呼而已。莫不是这沈公是潘少卿的老相好，连碰都不让碰一下了？要是如此，那在下是万万不敢动潘少卿的人的。”

沈玉说：“啊？？？”他挠了挠脑袋，疑惑：“何三公要杀我！？他真要杀我！？”沈玉浑一个激灵，赶躲到潘威后去，哆哆嗦嗦地偷盯着何湛，生怕他下一刻扑过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潘威得意地笑了声，侧对沈玉说：“你不用害怕，本官在这里，没有人敢动你！你说，刚才他是不是要杀你？”

前世何湛跟何德一样也被算计这场死局当中。

何湛勾讥：“潘少卿诬我杀人就不是胡说八了？”

眉惊怒：“没事？”

“喏。”何湛挑了挑眉，微微扬起下，说，“听到了吗？你们大理寺无凭无据就想抓人？不过在下也不太懂你们大理寺的规矩，等我回府细细问过家父，若你们真能随意抓人，那也不劳驾你们亲自动手，在下自个儿缚锁带枷走你们大理寺的牢狱如

他与沈玉接菩萨时，沈玉已然亡。何湛刚刚把在沈玉上的凶下来，再探个究竟，大理寺的人蜂拥而至，将他抓了个现形。凶在手，动机也有，这个冤屈是黄河打着洗也洗不清了。

当时若非秦方为他昭雪，何湛必定会多见一次紫陆星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