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见那两三小侍女走远，这才松开手，将侍卫推到南阁中。宁晋板着脸跟在后，不知这是哪儿冒来的侍卫，当真碍得很。

谁不想，居然还真成了。

何湛哈哈笑：“怎么，还念着那把沧海呢？”

念着呢，当然念着呢。三叔不肯教他枪法，定是避讳杨坤。那把沧海，三叔更是视为珍宝，连碰都不让别人碰。宁晋撇了撇嘴，说：“念着有什么用，三叔又不教我。”

何湛在中的茶差没来，真恨不得上去踹这人一脚：“都给你了，你还不懂？”

“正是。”

侍卫急得面红耳赤，汗涔涔：“不…不是…属下知香香姑娘心念着少爷…”

何湛不知宁晋在想什么，还以为他钦羡那把破云穿山的沧海枪。何湛揽过他的肩，：“三叔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会有人教你的。不过，你的确缺一件称手的兵。后天你陪三叔去个地方，三叔给你

从京窑回来后，何湛便从何大忠手下挑了个兵士去盯着沈玉。原本也不知挑哪个靠谱，偶听见底下人议论此人对品香楼的香香姑娘心仪已久，何湛当即就选了他去。一来他是何大忠手下的人，用着还算放心；二来何湛能抓其肋，以人作利许之，能让此人甘心办事。

鱼儿上钩。

何湛坐到桌上猛饮几茶，问：“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无碍，你得很好。”何湛沉下，将视线移到他手中的丝绢上，问，“这方丝绢是香香姑娘的？”

侍卫将细绢握了又握，继而藏在间贴近心的位置。原本他小小兵士，无缘见到香香姑娘，何湛给了他一次机会，对何湛他是万分激，连连应下：“属下明白，属下绝不会向任何人透此事。”

侍卫低下：“照少爷的吩咐，在沈公旁盯了三天。这几日的确有朝廷中的人找过他，让他把玉菩萨转官卖场中，以此来结官员，沈公见这是条路，就答应了。来者脚步稳健，像是练家，属下怕暴未敢靠近，故没能看见那人是谁。”

“她给我的？”香香是品香楼的歌女，何湛没事就往她那儿听几曲，一来二去也算熟客，但也没熟到让女赠送香绢的地步。在靖国，女送香绢香算作定情。

果不其然，等到傍晚时分，何湛正带着宁晋用膳，张南派人来信“后日品香楼，菩萨现世，以待三爷”。

香姑娘有些东西要属下给少爷。”

好兆！说不定这一世，他何湛不会混得那么惨了。

了南阁，那侍卫单膝跪在何湛面前，递上一方丝绢。何湛转而对宁晋说：“你先去玩儿吧。”宁晋死死盯着那个白的丝绢，暗暗瘪了瘪嘴，也不违逆何湛的话，退下。

何湛兴，夹了块鱼尾上的鲜给宁晋，笑着说祝词：“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宁晋也有模有样夹起鱼，回：“金龙沧海，独占鳌。”

侍卫支支吾吾：“她…她啥都没说就给我了，应该是给少爷的吧？”

“榆木脑袋。好好收着吧。”何湛将茶杯放下，“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