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闭上睛，伸手将宁晋轻轻在怀中，问：“这样，还冷吗？”

两人回到南阁时，衣衫皆是透的。小桃红见状，赶忙吩咐人去置备沐浴的东西，自个儿又去厨房熬姜汤。

何湛从木桶中来，声哗啦啦作响。他将搭在屏风上的清袍取下来，宁晋隔着屏风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形。何湛外表看上去很瘦弱，可袍下的躯一都不瘦柴，他白皙的肤上沾着滴，肌和背的线条健，肩背很宽阔，肩上蜿蜒着一条淡粉的疤痕。

——这样还冷吗？

何湛将清袍穿得松松垮垮，手抵在屏风上，从一侧转过来看向宁晋，眉笑，问：“你洗好了吗？”

”何湛握着伞柄，骨节泛白。

何湛说：“好，我在南阁等你。”

何湛穿好衣袍去，雨还未停，却要安静许多。他伸手接住廊檐上落下的滴，沉良久，方才缓步回去。南阁中燃着安神的熏香，何湛刚沐浴完，周轻盈，他躺在柔的床上，听着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别提多舒坦。

宁晋轻轻恩了声，手脚无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宁晋踏来，刚想越过屏风，就看见何湛赤的上，脚步一下僵住。何湛见是他，眉目上挑，：“哦，来了？”

原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宁晋也不知怎的，就觉得气血上涌，脸通红，胡地，不敢再多看何湛一。

一不小心玩过火，把主公给气哭了。这该如何是好？

不知为何，宁晋总觉得何湛的目光有些揶揄人。他悄悄往下潜了潜，面上只个，他的脸被腾腾气蒸得微红。宁晋看着何湛半敞的膛，他能隐隐约约看见怯声说：“好…好了。”

无论何湛说什么，宁晋都。宁晋了又发觉何湛好像看不到他，喏喏地答了句：“好。”

何湛舒缓地叹一气，说：“再过几天，北城有会。这个季节应是金英会。到了冬天，还会有君会。你想去看看么？”金英指得便是秋，不过是找了个由举行集会。冬天的君会更闹，君会的台是岁寒三友，届时会和上元节一起举办，来自各地的文人客都会汇集于此。

手掌间是宁晋手指传来的冰凉，何湛的还有些。

何湛伸手摸了摸宁晋的，说：“别在这儿淋雨了。”

腾腾的蒸汽充斥在整个屋里，宁晋坐在木桶中，有些不知所措。他被温的包围，冷透了的渐渐恢复温度。何湛仅与他隔着一个屏风，他甚至能听见对面清晰的声，如撩动的，溅叮咚的轻响。

何湛将宁晋拉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南阁方向走去。宁晋不敢问何湛是否原谅了他，生怕再说错话，惹何湛不快。油纸伞偏向宁晋，雨浸了何湛半个肩。

宁晋睁大了睛，泪蓦地来。他抓住何湛的衣衫，低低啜泣几声，继而转成不断的呜咽。

就是肩膀上还有些痛。在清风山挨得那一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脱痂后伤淡粉的新，虽不会疼痛难忍，但是的，让人不痛快。何湛起拿药膏，解开衣衫，准备再上些药。

——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