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附和着：“是啊，你长门下，于你今后…”

“风连草。”先前宁晋给何湛抓了几副药，每个药名他都记得很清楚，模样也能认个

宁晋脸板得更方，一手攥着草一手攥着何湛的腰带，怎么都不回答何湛的话。何湛继续说：“你让三叔尝尝呗？”

宁晋不语，忽地松开手，跑离何湛边去摘一株不知名的草，但他速度极快，蹭蹭跑回来继续抓着何湛的腰带。宁晋不回答何湛的话，只摘下片草叶嘴里嚼。也不是这玩意儿看着多好吃吧，就是看见宁晋嚼得津津有味，何湛咽了咽，忍不住好奇问他：“你摘这个什么？吃着玩儿么？”

宁晋摇摇，不让他吃。宁晋不让，何湛心里更，越发想吃。等宁晋又发现一个目标，何湛三步并两步抢前下来一整株草。

一路上宁晋板着脸一言不发，只低跟着何湛。他不再让何湛牵着，小手抓着何湛背后的玉带。让何湛牵着，何湛会松手，不如他自己这样抓着，抓牢了就不会被留在清风山了。

宁晋说：“我不会养貂，它跟着我会饿死的，就让它留在观内，由长好好照看吧。”

“没有。”何湛打断他，看见他委屈的包脸，握住宁晋还在颤抖的手，，“我没有嫌你麻烦，既然你不想在这学艺，就跟我回家吧。”那么多世，何湛都未曾见宁晋这样哭过。

师？若你愿留下来，贫毕生所学皆可传授与你。”从前都是那些人三叩九拜上山求他收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跪着求他不要收徒的。

宁晋赶跑到何湛侧，死死抓着他的衣袖说：“三叔，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晋儿以后…”

何湛同玄机别，带着宁晋就下山去了。那只雪貂跟着宁晋只走了一段路，看了看宁晋边儿的何湛，又回看了看玄机，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果断地扭跑回玄机上，站在他的肩膀，使劲抓着玄机的耳朵，乐得玄机哈哈大笑。

玄机敛了一气，叹声：“想是机缘未到，此番是贫求了，真是罪过。”玄机将宁晋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宁晋满脸泪痕，心中满是愧疚，：“你别怪贫，贫平生无其他所好，这一时糊涂上，犯下大错。”

“三叔！你别…”

玄机心里一百个一万个答应，可这貂留不留下，得看它自个儿的反应。随缘，一切都随缘。

“求您…”他狠狠咬着牙关，呜咽声，“求您告诉他，您不愿收我为徒。”

下山时，日爬上竿。

宁晋胡抹了把泪，摇摇。那只站在宁晋肩上的雪貂一个不稳，直溜溜下来，好在玄机疾手快，赶忙用袖兜住它。那小家伙顺势攀到玄机的肩膀上。

不等他说完，何湛摘片叶就到嘴里去，接着冲鼻的苦味带着辛辣疯狂从中窜动开，何湛呸地吐来，伸着直呼：“我呸呸呸！这什么玩意儿！”

何湛觉得别扭，让个少年抓腰带，他总不太自在，但宁晋死板着脸，像是在生闷气，何湛也就随他去了。只是两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僵着，何湛先开了：“是三叔不对，没考虑你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