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看向大海，弯了弯嘴角。

反正他不想活，给清泉有什么不行的。

斑叹气，“我一直没有办法理解你。”

渊动了一下，慢慢挪到雪山边上靠着，上都是血。

他以为，不断失去，独自承受一切就是修仙的必经之路。

“那你现在觉得尽兴吗？”

他可以消失，但清泉要活下去。

清泉坐在他对面，斑在不远，也不靠近。

清泉了拳，“我没有家，被你毁了。”

渊摇摇，“重锻的刀剑比较脆弱，清泉的寿命会有影响。他不是要跟他的三日月宗近长长久久嘛，我这个爹的得帮儿一把啊！”

“现在停手不行吗？”

渊拍拍他那张极度相似的脸，有些不兴，“笑一笑啊，上就能回家了，不要摆这幅鬼样嘛。”

唯一的意外，是清泉和刀剑的关系。清泉刚开始接刀剑时，他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清泉足够冷静，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情掺杂，等到最后走的那一天，就不会不舍。至于萤，一起带走也没什么关系。

“是的，你赢了。”渊笑得很开心，把太刀随手一扔，向清泉招招手，“过来坐啊，难得我们一家团圆。”

渊长长地叹了气，挥手招过那片碎光。

清泉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渊，面无表情，“我赢了。”

嘛，还行吧。

他不知其他神明是如何修炼的，真纪也从来没说过。所以，他只能照自己修炼的方式，把清泉推上了那样一条路。

人间。

斑不说话了，等渊完成最后一步，他们就该告别了。

最后这天，还是来了。

“我不需要理解，我只需要活的尽兴。”

一方面他要给清泉重锻，有太多杂念的话，清泉不但有危险，费的时间也更长。同时他也想考验一下刀剑的忠诚度。

“还要多久？”

渊开始给自己疗伤，地上蓝光圈转动，“没几次了，说不定就是下一次。清泉的诅咒已经去除，重锻完成，只剩下给他输神力了。”

然后有一天，她把剑留给了清泉，一个人走了。

斑叼着比渊更惨的清泉，一甩就给他扔海里了。

所以，他从来不帮清泉，任他摸爬打，血泪，无可动摇，即使他背上了那样沉重的代价。

一切都很顺利，至于他们内心的痛苦，渊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疗伤。

所以，他拆了。

“清泉啊，你可真是个胆小鬼，你

真纪走了之后，他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整片天地只有他们三个人。清泉太小了，没有办法理解他，只能乖巧地陪在他边。也正是因为太小了，所以不知什么叫孤独，每天都很快乐的样。

千年的孤独，他不想再承受下去了。

渊自己没有过人，所以也不知如何理这个问题，等想要动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停止了。

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现了偏差，清泉上了三日月宗近，他的情况迅速恶化。

清泉的现让他短暂对人生燃起希望，但很快就熄灭了。

“把清泉扔下去。”他已经没力气了，浑都疼，这小下手越来越狠了。

斑推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很担心地问，“你死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