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萧府上百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什么鲜红的心肝丢去也腐烂了，三岁小孩已经学会仗势欺人，掰断另外小玩伴的手指也要抢到小玩，连看门的狗都啃着人骨，师父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沈旻恢复了和善的笑容，仿佛以前祁晟给他将笑话时的明媚天真：“这些什么？”

祁晟：“你什么？”

祁晟完全听呆，沈旻笑着对他继续说：师父，这只是其中的一小段，保着萧家恶行书册的老人惨死在了家里，小孙也死了，他最喜的小木车扎穿了他整个膛。”

祁晟：“碎尸万段。”

顺便一提，那个掰断玩伴手指的人就是我，拿到玩不到半个时辰我就扔了。你说萧家每个人都该死，那你现在，可以拿着这把刀，杀了我，你要是想扒，我绝不反抗，最好能一刀一刀，让我慢慢死。”

祁晟的内心仿佛打翻了几缸的油盐酱醋茶，别提多有滋味了，他心疼得想抱抱沈旻，可又碍于这禁忌的情，不敢碰。

宋家爹娘在自己女儿的坟前永远的睡去了，青年人一夜之间白了。

祁晟声音很低：“该死。”

祁晟的脑成一团，沈旻的步步近让他手足无措，他本就不善言辞，这事情对他来说一时难以消化，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这……这事情不该让我来了结……都是往事，你……你不必……不必再……再沉溺在这些……这些……”

“仇恨？”沈旻：“没有仇恨，我庆幸萧家这些事，庆幸有人一把大火烧了萧府……让我遇上你。”

沈旻笑了，不

“师父……”沈旻将刀递给祁晟，面上还是那看不透的笑,“我就是萧家的孽，三弟娶的小妾的儿，我娘也不净，你知她是怎么的萧府吗？其实三弟最开始看上的不是她，可是某天，她的妹被氓□□后扔在了大街上，然后她就成了萧三的第九个小妾，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沈旻：“该怎么死。”

祁晟如坠冰窖，沈旻把刀送到他手上，他炮烙似的避开了，沈旻的笑容逐渐狰狞，他起靠近祁晟，把祁晟得后背贴木桌：“师父，你怎么不动手？”

起萧家，可未曾想这条僵虫的竟然扎得那么，扎到了那里朝堂上，想掉他们一，自己必须挖块，虽然这事之后萧府收敛了不少暗地里的糜烂，可昨日歌舞升平，今日依旧醉生梦死。

“好。”沈旻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从腰间拿一把致的刀，轻轻在木桌上划一下就削下一个角。

祁晟完全无法对沈旻的话合适的回应，只能脑里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你不是萧家人，你是我徒弟，你是我大徒弟，师父应该照顾徒弟，要死也死我替你死，何况那时你还小，萧家所作所为不关你的事，这么多年你也很乖，你不要去带着那些仇恨了。”

祁晟试图劝他，掏心里不多的安人的话：“放下吧，这些罪本来就不该你承担，如果你对一些你过的事跟耿于怀，你可以用你以后的时间去救赎，师父不会离开你的。”

沈旻的神压得他不了气，片刻后，沈旻又问了一次：“师父，你真的不杀我？”

再后来，青年莫名失踪，而三弟又娶了一位怡红楼里唱曲的姑娘，宋婉是谁他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