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师，怎么能当你师父？”

祁晟的手没有收回去，在沈旻的腰间了。

祁晟说不过他，他又不肯走，祁晟不忍心他真的睡地上，只好让沈旻和自己挤在一个小床上。

沈旻：“你似乎不太舒服，我不放心。”

祁晟是有些无力，他挥挥手：“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成儿要是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是一个人会害怕的，你过去陪他吧，再者我这里床睡不下，我怕挤着你。”

沈旻低垂着脑袋不回他，祁晟无奈，经过师父的劝说还是收了他当徒弟，所幸沈旻很懂事，虽然年纪比他小五岁，却倒还照顾着他，祁晟加冠离开师门的时候，沈旻也跟着他离开了师门，形影不离。

沈旻摇，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倔的回：“没事儿，成儿一般不会起夜，他也不怕一个人睡，我不用睡床，我把被抱过来睡在地上都可以。”

祁晟听到人声，从熟睡中醒来，沈旻站在木桶前一脸担忧地询问自己：“师父你怎么睡着了，窗怎么还开着？都凉了，快起来，小心风寒。”

他还有些不清醒，只觉得脑袋有些沉，从木桶里来，拿过屏风上挂着的衣服三两下上，坐在床沿看着忙碌打扫地板上渍的徒弟，：“不用了，风会儿就净了，你快回房休息吧。”

“师父这是……要赶我走？”

“师父？师父？”……

祁晟不解：“为何？”

加冠之后，应该也是要离开自己了吧？

祁晟天天看着沈旻，倒也没觉得他变化多大，此刻摸着他上的骨骼，才发现他竟然也快加冠了。

祁晟揽过沈旻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些：“别睡太外面，小心掉下去，我也怕冷，你来些。”

晟里的笑意，再未开，三人穿过闹市穿过小巷，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客栈。

沈旻心里打着鼓往祁晟的方向缩了缩。

情绪好像也不对……祁晟拍拍沈旻的腰：“不是赶你走，只是师门规矩，

沈旻整个人都僵住了，咬着牙问：“师、师父……你什么？”

那时的他随着师父去城里买些所需，听到一个石桥下有打骂的声音，祁晟气血方刚，上去一脚一个把小氓们踹下了，护着被打得鼻青脸的沈旻。

祁晟经过师父允许将他带回了师门，可是沈旻无论如何不肯拜他的师父作师父，只肯拜他。

算起来，也就只剩六个月了。

沈旻给祁晟准备好洗澡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祁晟泡在里觉得浑舒畅，伏在木桶边缘闭目养神，忘记屋里着安神的熏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沈旻没有听他的话，把地板得净净，又把窗关好，只留了一个透气的小儿，忙完这些，他才慢步到祁晟面前，问：“师父，今晚我可以留在你房间吗？”

小氓们觉得祁晟不好惹，灰溜溜的跑了。

他明显觉到沈旻突然一抖。

沈旻小心翼翼不敢挤着师父，贴着床沿躺下，天还有些凉，床沿的木有些冰人。

祁晟捡到沈旻时沈旻十岁，他自己也不过十五岁。

祁晟一时有些慨，把沈旻揽得更了，他闭着睛喃喃问：“旻儿，离开师门之后你打算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