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我没有内力，你下不得狠手，彼此都有弱，你不算亏。”洛云息平淡地说，“我会尽全力。地方是我选的。九爷当心了。”

他尊重洛云息的决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今天的约战。既然是战斗，自当全力以赴。除了不造成重伤，并没有照顾对方自信心的打算。他把洛云息当作对手，优柔寡断是对他的侮辱。

“我说过，我一直都在。”

慕北驰从容一笑，变戏法般的从怀里拿张面。质地不同，但样完全是仿照以前那张的。他不慌不忙地好，脸上再也看不丝毫波动，只有神尖锐冷冽，寒声：“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说完，急掠上前。准备一招制敌。

“给我吧。你不用想太多，喜怎样就怎样，一直背着也没关系。我会绕到你面前去的。都给我吧。”

他知洛云息肯定装了不少让人疼的玩意儿，却没想到那么难缠，更没想到洛云息居然事先埋了不少陷阱。慕北驰被刁钻劲猛的弩箭钢针得不得不频频躲闪，还得应付地

“……要如何面对你。”

然后——把灯了。

“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对付我？论武力，你动不了我。”

这不该是我的命运，可它落在我上。我能怎么办呢，娘亲。

洛云息无声，把蜷得更了些，像是一无力的抗拒。慕北驰抚着他的发，和衣躺在他侧，背相贴，胳膊揽过去，仿若用把他包在里面。“没事的，我陪着你。”

洛云息蓦然睁开，转发现慕北驰还在，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下意识地问：“你没走？”

“云息，你明知我不忍伤你，如此未免不公。”

泰山，微笑：“快些睡吧。”

“……”洛云息对慕北驰脸的厚度有了新的认识。罢了……他枕臂侧躺在床上，有些疲惫地闭上睛。慕北驰呼声压得极低，安静注视洛云息的背影。

“是啊。二哥第一看到我就说过，我像是他家的人。当时没想多，以为是戏言。见大哥的时候心智不是太清明，竟没有多留意。慢慢地也就看惯了。”

纵然真相乍现，秉持的理念失去凭依，然只要心中执念不放，该的事还是不会变。初十日暮，洛云息如约来到外城的竹林中。他只有一个人，就像很多年前那样，这是他自己的战争。慕北驰负剑而立，肃然冷漠，于十丈外相对。

唯有甘心承担。

“我觉得不错。”慕北驰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背，“命运给了补偿。曾少了你的，终会在别都得到。”

☆、战俘

攻心之技果然派不上什么用场，慕北驰暗想。

慕北驰略意外，又觉合乎情理。“你和他长得像。他又收留了你那么多年，你从没想过？”

“知了。”洛云息觉到慕北驰话语中的安之意，微微笑了下，忽然很想对他倾诉，“大哥说，他是我父亲。我不是凌家的人。”

“争斗谈什么公平。你当年骑在上，十数人围攻我一个，我也没有向你要公平。”

夜风摇动树叶哗哗轻响，残月不，重云遮幕。洛云息枕着回忆梦，听到娘亲临终之际的哀叹：“晞曜，为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亲。你还这么小，这不该是你的命运……孩，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