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睿亲王，你可知罪。”

“五哥，你还记得吗？”慕北驰了角的血，“当初弟弟便说过，只愿您得偿所愿后允我自由自在。如今朝堂稳定，五哥需要的是治国之才，我只会些小算计，并不是那块材料。”

慕北驰茫然地往旁边看了，讨论的是什么事？“……旦凭皇兄主。”“啪”皇帝的手重重地落在御案上，“朕在问你。”慕北驰屈膝跪下，坦白：“臣弟走神了。请皇兄降罪。”众人齐声倒了气，九王爷您也太大胆了。

秋里连续下了几天雨，慕北驰在雨中喝酒练剑直到夜。第二天染了风寒。带病上朝，脑里昏昏沉沉的。

“大丈夫当怀天下，建功立业。你为何有这般自甘堕落的样！”皇帝痛心疾首。

“臣弟知罪。”

豆大的雨铺天盖地砸下来，浇了他一一脸，慕北驰望着万千帘线，从怀里拿自己的皇玉佩，轻轻抚摸，想象它贴在洛云息前的温度。云息，你怎能忍心如此待我，还不如一刀过来，也胜过这日日煎熬。他突然到绝望，和顾瑜瑾相同的绝望。若是再也见不到，若是真的等上十年……慕北驰打了个寒颤，似乎不堪重负般弯下脊梁。

“天意从来难问，睿诚由始至终志不在此。为何要勉自己世人希望的那样来。我便是我，只求无愧天地，不负己心。”

“九爷，南边有讯儿传来。”

“属下无能。”

带着满酒气，惹得圣上不悦。

“你为皇，却有如此荒唐行径，将天家尊严摆在何？”

“臣弟知罪。皇兄赐罪吧，罚得重重的才好。”慕北驰嘴角带着莫名的嘲笑意。“但我喜洛云息，并没有错。”

“生于帝王家，这是你的宿命。”皇帝眯起，“是时候把不该有的念

“跟朕来。”

这圣旨下的微妙。面上难看，实质上倒没多严重，“想明白”的定义自个儿心里有数，走个过场就可以。可谁也没料到睿亲王能想那么久。他就这么直地跪在青砖上，不言不动，面无表情。

“我不是自愿当皇的。”

“你去殿外跪着反省，想明白了再起来。”

“说。”

“……睿亲王，你对此事有何见解？”朝堂上，皇帝冷不丁地问。

“知了。”慕北驰疲倦地。他开始习惯了失望。这不是个好兆，慕北驰阖想着。闻到风里来的气，喃喃：“何日得晴……”

“有他消息了没？”

“季爷已到宛州城，还在一路向北。”

“当不当皇不是我能选择的。”慕北驰无所畏惧地看着皇帝。

“朕早就告诫过你，不可耽于情，你为何执迷不悟。不思取，甘愿溺于儿女情长。你太让朕失望。”

前现了一双鞋，绣着如意祥云游龙纹，缀着珠玉宝石，稳稳地停在近前。慕北驰仰，“皇兄。”他里的伤痛让皇帝不由的皱了下眉。程四喜呶呶嘴，后面跟着的小太监赶忙把伞撑到慕北驰上。

慕北驰跪得太久，一下没站稳，跌到地上。皇帝脚步顿了顿，没有回。

“混账！”皇帝使劲甩了他一掌，“你愈发放肆了！不要认为朕纵容你就敢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