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浇愁不可行。”

“今天我不回去了。听说你晚上时常惊醒，陪你坐会。”

“睿诚，睿亲王。好啊，好一个九王爷。你怎可欺我如此！”

他忽然恍惚地笑了。原来你说过的，只是我没在意，原来是我小看了你。

“大夫说让你放宽心，再吃几贴药就能下床了。”顾瑜瑾难得唠叨起来。

“小曜，好没？”

【“何必谈及父亲，便是不才在下，在熙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嗯。”

洛云息偏看他，末了还是嗯了声，并无多话。他从醒来后便是如此，什么都没说，目光寡淡平静，不见多余情绪。态度一应如常，对洛璟泓的“鞭策”没有丝毫放松，只是不能亲自盯着他。顾瑜瑾到现在都没清楚“心疾”从何而起，洛璟言语焉不详，洛云息沉默忍耐，犹如一棵倔的树，守如瓶。但顾瑜瑾能觉到他的愤怒，它们被竭力压制在冷漠之下，像是用冰层封住烈火，岌岌可危。

孙巧是个不知变通的直，要不当年也不会被同僚陷害排挤，落得驱逐境的下场。他脱而：“我没有说谎，我能证明。瑞临佩边缘用的是隐刻手法，表层是纹，下面隐着文字。只要沾上印泥盖在纸上，就能分晓。”

“六叔，你闷不闷，幸儿念段经书给你听。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不异空空不异即是空……”

“怎么还没睡？”夜，顾瑜瑾坐在洛云息的卧室里批完公文，抬瞅见他神空地盯着帐，皱眉问。

案几铺的纸上印着繁复的纹样，而纹样下仍能模糊辨认一排蝇小字：

【“穆九是份。我更喜北驰这个名字。”】

会说。”

李幸轻声地念着，少年还没有变声的音犹带稚，态度却是认真端重，一句一句缓慢清晰地念。洛云息自那日起一病不起，病势缠绵不去，日复一日的憔悴虚弱，大夫换了几波，汤药下去也不见太大效果。顾瑜瑾下了差就过来陪会儿，有时候把公文带回来理，俨然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

“嗯。”洛云息低低应了声，“能给我找酒喝吗？”

【“云息，你会和我为敌吗？”】

“那些安神的药没作用，还不如酒来的有

洛云息抓着门框站了片刻，忽然疾步冲书房。洛璟言打发了孙巧忙寻了过去，看到他四叔怔愣地盯着桌案，面如死灰。

☆、走

“嗯。”

天承十七年第九穆江睿诚。

洛云息气急攻心，一血在纸上，捂着躬剧烈的咳嗽。吓得洛璟言大惊失，“四叔你怎么样。你别激动，别激动。四叔！！来人，快来人，去找大夫，快！”洛璟言把人架到床上，哆嗦着抹他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不净，急得泪都来了，“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别吓我，求你了，别这样。”

【睿诚。我的本名是，睿诚。云息，叫我睿诚。】

“四叔。”洛璟言担忧地抚着他的肩。洛云息阖，只言片语自脑中闪过。

“这是朋友送的，他只是个普通世家弟。你在撒谎。这就是块平平无奇的玉佩，什么都不代表！”

【“你什么时候我不能自，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