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也不再是黑衣人，扮成船夫，正在撑篙。慕北驰靠在舱内闭目养神。他实在是有些力不济。

洛云息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到那幅画，微窘，好像年轻人在屋里偷偷给心上人写情诗，结果被人撞破了不太好意思再写下去一样，随手把纸掀到一旁。这才想起来还没回话，但脑没跟上拍，迟疑：“嗯？”

“为什么不是我。”顾瑜瑾固执的又问了

季南游则另有所忧。云息为了拖住刑期，和姓顾的到底了什么易？

“九哥，我们怎么通知云哥？”

“为什么是他？”

“……没有理由。”

“嗯。”

“护甲也是？”

“抱歉，有负所托。”

“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是想不来就先记下。以后再来讨便是。”

不，是谁都不重要。“为什么不是我。”

“足够了，谢谢。”北驰在最后的时刻赶到，目的已经达成。“你想要什么？”洛云息认真地问。

“小曜。他们死了。”

“不会的。”洛云息轻声。他的语气因为平静而显得格外定，如同陈述事实。

“我不愿亏欠你。你想要我什么？”

季南游眨眨，：“这都是打仗的时候能用上的东西吧。怎么突然衷搞这个？”

缓过气儿来的季南游又恢复了好奇宝宝的讨人嫌劲，在慕北驰上上下其手。“你在找什么？”慕北驰懒懒睁问。

“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哎那个弹去就能炸开的弹呢，还有没有？”

闹的轰轰烈烈的刑场劫囚案以主犯三人的死亡而暂告段落。洛璟言从顾瑜瑾中得到确切消息，摇得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的。季大哥才不会死！”呆滞了片刻，无助地望着顾瑜瑾：“让我怎么和四叔说。”

“我来说。带我去见他。”

洛璟言失魂落魄地把顾瑜瑾领书房，逃也似的离开了。洛云息看到两人并不意外，放下手中的笔，等他开。

“没了。”

“你以为和糖豆似的，一抓一把。这是里正研制的试品。统共也没几个。”

“？”

顾瑜瑾怔了下，随即一怒气涌上来，又被失望替代。目光从洛云息脸上移开，竭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忽然，看到书案上墨迹未的画作，如遭重击。那是画的个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梧桐树下，手里还着个瓷瓶。他一向欣赏小曜在书画上的灵，如今却痛恨这该死的传神！他认来画上描绘的是谁，更惊痛于小曜对他的情意。

“还成吧。”季南游从怀里掏用过的机匣扔给他：“喏，云息临行前给的。你拿去睹思人吧。”慕北驰指腹细细挲着小巧致的匣，似乎能籍此摸到洛云息掌心的度。

☆、昨日不可追

“我寄了信给他。过几天就能到了。”只希望云息不要听信传言，以为他们死了，什么傻事来。否则可真是……要了本王的命了。

“……我也不知。”

“为什么！”

“只给一颗？”皇帝也当得忒抠门了。

慕北驰抬瞥他，“五哥的想法哪是我能揣测的。”他望着面开的涟漪，忽问：“云息，还好吗？”

他的反应和表情顾瑜瑾全数收中，心中绝望骤生，一字一顿：“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