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去过吗？”

“是吗？来了连句问候的话都没说。”

“我说了！”

“我也同样。”

“幸儿倒是孝顺。几天不见还学会了这手。他还了什么？”

洛云息等他过去了那阵儿，用袖把他脸净，温言：“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是攒了多久啊，心里不痛快该早些告诉我。”

“谁这么告诉你的！在我心里你们俩都很重要，不分下。不许妄自菲薄。”

“当然担心！”洛璟言急。

“不是四叔先想和我们划清界限的吗？”

“你能原谅我吗？”

“来过。幸儿冷脸堵在门，他没有来。只把顾小公接走了。”

“你是要和我生分了吗？”

“真的没了，四叔。幸儿这几天的事，除去吃饭睡觉读书，我知的都说了。”

“你不是只想知他的事吗？”洛璟言脱而。

“没有！四叔待我亲厚，璟言晓得。我一直都把你看作亲人。”

“这会想起来不好意思了？”洛云息逗了他句，见少年的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更觉有趣：“到底肯不肯原谅我，洛小少爷给个痛快吧。”

“为什么都是幸儿的事？”

“璟言！”洛云息掀开薄衾要下来，因为躺得太久脚下无力，跌坐回床上。

“还有？唔……幸儿学了糯米团，说要亲手给你吃。”

“我？我好的。晨起过来四叔这边看看，然后去铺里。本来想为幸儿请个教习先生的，慕大哥听说后自己接了过去。他的学识更好，二叔也放心。”

“是你光顾着亲侄压没在意！”洛璟言从床上下来大声了句，说完自己愣住了，结结解释：“不是……我，我是说四叔可能没注意。”

“还有呢？”

“四叔你还笑话我！”

洛云息淡淡地看了他，“继续。”

“你一不担心我吗？”洛云息冷淡地问。

“没有……是我不对。你，你别看。”洛璟言别扭地侧过去。

“我怎么没听到？”

“四叔，你别气……我，我不是那意思。我一急，不知在说什么。”

洛璟言低，扑簌扑簌落下泪来。伸手胡的去抹，却怎么也不净。洛云息都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洛璟言掉泪了。现在看来，倒还像小时候一样，闹得他心疼。

洛云息觉察洛璟言话里的问题，皱眉：“说说你自己。”

☆、气急败坏的慕大狗

“来过两次。幸儿似乎不大迎。不过还算相安无事。”其实是谁都不搭理谁。李幸明显是厌屋及乌，顾怀辰的仇视来的蹊跷，自己夹在中间好不郁闷。

“可我毕竟……是外人。不像幸儿，和你真正血脉相连。”洛璟言忙中，索把想的都说来了。

“好了好了。”洛云息拍着他的手背：“我怜惜幸儿幼年孤苦，难免照顾得多些。但是并没把你看得低一去。我们这些年相伴，情分自不比常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难你就把我当成个外人了？”

洛云息抓着洛璟言的胳膊：“璟言，以前的事我向你歉。你能原谅我吗？”

“他很担心你，每天睡前都会念段经文，祈愿你快醒来。大就这些了。”

“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