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太后一死，皇帝颁令举国守丧，半年内不得乐狎，所有的青楼乐坊闭门封牌。违者重惩。”

秦岚疏在门外听到一声悲泣，如此压抑哀戚，仿佛染透平生酸楚。然而很快没了声息，像被人掐在了腔里。她忙推门去，看到洛云息坐在床上，一手掩面，全颤抖，隐忍着一声不吭，泪顺着指不停地砸在被面上。季南游束手无策，慕北驰扣着的床沿，发木断裂的声音。她运指如飞了洛云息上几个位，“九哥，药。”

洛云息似乎耗尽了全的力气，阖倒在慕北驰怀里。

“护住他心脉！”秦岚疏从怀里摸粒药，开他双颌送了去。

“不用。我不累。”

“云息，张嘴！”

“不是太好。忧思过甚，郁结于，的疲劳到了极限，耗损的厉害。可能要多躺几天。”

数日后，秦岚疏发现自己估计实在过于乐观了。

“行了，一个两个都什么脾气！你看你那脸，难看的。私底下没少渡内力给他吧。咱们换着来。”

“养两天就好。”慕北驰随意摆摆手，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楼里这两天怎么没生意？”

“不是颁了禁娱令嘛。”

【“幸儿就托付给你了。”“平安长大，相互扶持。”】

“是，慕叔叔。”

李幸摇摇，“我没怕。六叔当然会醒。他答应过爹爹要照顾我，他那么守信的人。我只是有着急。”

慕北驰转看了他会，了他的，问：“愿意离开家乡吗？”

“秦姑娘，我四弟要不要？”

洛云息连躺了七八天都没有清醒过来。人倒不是全无意识，至少喂他米汤时偶尔还能吞咽，只是没有挣过。慕北驰陪在他边，喂药都亲自动手。日益沉默下去。洛云啓不是看不他的心思，几次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罢了，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等人醒了，让他们自己去整吧。李幸似乎一夜间长大很多。竟再也没有哭过，每日绷着小脸陪在边上坐会，也不说话，就盯着人看。

“喂！”季南游大惊。

“走开。”

“听说还是左相全力促成

不能死。要活着。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还没。是什么……

“嗯——时间未免长了。”

“小家伙，你六叔会醒的，别害怕。”

“哥哥……”

“得罪了。”慕北驰坐到他背后，单臂锢住他，不由分说的把药了下去。

“北驰，你去歇会，我守着。”季南游劝。

慕北驰微愣，“什么禁娱令？”

“咳咳……咳…”洛云息剧烈的咳嗽，没一会，把药全吐了来。他住，冷不防地呛了大的血来。

是谁，谁的叮嘱……

李幸低想了良久，轻声：“爹爹不在了，只要和六叔一起，哪里都是我的家乡。”

……

【“小六儿，要活着。”】

慕北驰，“去念书吧。把昨天的帖再临一遍。不要懈怠。”

“我是熙陆人，想带你和云息去那边生活。”

良久，慕北驰收回内力。把人小心放好。回看向四周。洛璟言抱着堆瓶瓶罐罐发呆，洛云啓沉着脸在屋里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