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见过阿霄的泪，原来，也是的。

“我知是你。为什么？”

这一刻，顾瑜瑾有很多问题想问凌晞曜。为什么不躲开他的箭。为什么不肯向他解释。为什么他们要走到这一步。他到底错了多少事，还有多少是他不知的！

“就这事还需要我解释？！你不是喜我么，这信任都没有么。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他男人么！”

“哈？纯真无邪。你这神可真不怎么样，顾大人。一想到你为了这么个女人跟我动真格，老就一肚

把衣服丢给他穿上，佩刀到洛云息手里，“你杀了我吧。当年限制你内力的药是我下的。”

“你让我怎么和你说，啊？！成为谁的儿是我想的吗！谁告诉你我喜她了？我至始至终只你一个！她在我酒里下药，我本不记得自己过什么！”

“呿，你不照样娶了她。”

从小到大，这个人难受的时候都只会咬牙死撑，从不愿半弱，更不会多说只言片语，仿佛一服，就输了似的。

质问如尖刀般到顾瑜瑾心上。

“当时不知酒里的药是她下的，还以为玷污了她。总不能完就走吧。”

“你倒是敢认。”洛云息地看了他，“当年你和我在一起，到底为了什么？”

“我再也拉不了弓！我每天吃的药比饭还多！我人生最好的十年全困在墙之内！娘希匹的我都这样了要你个解释还委屈了你么！”

顾瑜瑾掉嘴角的血沫，皱着眉看他。

他突然噎住，是啊，他的确是她的男人，听信她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放了那把火？”

“真心？哼，你边与我好边筹备灭了我家。说我，转喜上女人。你说让我如何信你。”

“放！我没说过你吗！我不说你就不明白啦？！我都这么喜你了你不会动动脑啊！你说我不解释，你又怎么的。左明说你闯她的车挟持她，向我报复，你为什么不分辩！”

他捧着洛云息的脸，漉漉的目光过他的眉睫、角、鬓，冷俊人的脸上只余下哀伤的柔和。然而，短短片刻，这神情褪去。他偏抹净脸上的迹和悲戚，回了沉默冷的顾大人。

“只为真心，绝无利用。”

“火不是我放的。但是并无分别。如果没人放，我也会放。”

“我真受够了你的臭脾气！你总是这样！总是理直气壮，骄傲的不得了。我他娘的欠你的么！凭什么我必须理解你，凭什么我都能懂你的心意，我是神仙么！把你的自傲收起来，给老解释！

洛云息扔开刀，狠狠一拳揍过去。顾瑜瑾趔趄了几步，撞到桌沿上。

“清剿凌府的兵士里有安的亲信，准备到时候借着混将你换来。火势猛烈，烧伤的兵士绝不只一个，可以混在伤患中拖离治疗。我推演过多次，绝不能意外。你功夫不弱，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好此下策。”

“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需要证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不信我，便是把心剖开又有何用。”

“你他娘的又没说过，早嘛去了！”

“我那时候哪知她如此险。她对着我都是纯真无邪的模样。乍见你一杀气，她又那副凄凄楚楚的哭相，我就不能有丁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