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息停下步，了他的房间。

“是。”

“当年，是你从火场里救了我哥哥吗？”

“不兜圈了，这次来，是有些事想问个明白。”

“没有，刚到。”顾瑜瑾近乎贪恋的目光凝在他上。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脑里，带回去反复温习。

：“士哥快醒了，我回去了。”

“不会。”顾瑜瑾笃定地说。信封飞过来他就知是谁的。只有小曜会在背面黏片叶，这是他们幼时经常玩的小把戏。纸上仅一句话：“亥时三刻，顺平客栈。望候。”小曜想见他？顾瑜瑾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喜忧参半。这是重逢后小曜第一次肯面对他，不怎样都好，只要能看看他，和他说上几句话，就值得期待。

“为什么。”

“小曜，我很抱歉。”

☆、不是冷酷，是笨拙

顾瑜瑾从外办差返家，李方鸣板着脸跟在他后。忽闻轻微的破空声，白片状直奔着后脑勺飞过来。李方鸣刀未鞘便被顾瑜瑾一手推回去。他两指夹住信封，往四周看了看。

脚步声不轻不重地传来，他起轻唤：“小曜？”

“我过两天要趟门，路过小家伙那，要带他回来住两天吗？”季南游忽。

国公府大门，日暮。

“你不怪我了？”顾瑜瑾意外惊喜的问。可惜他一向不擅长情外显，纵使心里再兴，面上却看不甚。

一切如常。信使隐人群中。

“不为什么。我本来想救的是你。他是我在清尸时发现还有气，换了来。”他说的简单，当时的场面倘若一步行错被识破，便是大祸。毕竟凌承士长居京都，为人熟知，不是幼年被赶门的凌家最不受的小儿。事后为了隐瞒煞费周折，直到把人送城才得以气。

“你说。”

“再等等。我写封信你帮我递给璟言吧。”

真的是他。早在顾瑜瑾一就认李忘的时候洛云息就猜疑过，那个情境只有他有能力救人也只有他会救。“你救了我大哥，我很激。”

“久等了，顾大人。”

季南游朝外面招呼几声，少顷，笔墨送来。洛云息左手执笔漠然片刻，把笔换到右手，一蹴而就。封□给季南游，“让璟言给顾瑜瑾。”“我直接给他。别担心，大不了远远投给他，保证不惹事。”洛云息想了想，同意了。在封表上加了个“顾”字，摘了片桃叶黏在背面。“我的字他认得。你可以不用面。”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救他。”我们之间非要算的如此分明吗？如果要算的话，我永远都亏欠你。母亲的仇要报，忍受的耻辱要洗刷，然而再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小曜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到底是辜负了他。

“大人，小心有毒。”

“一码归一码。顾凌两家的恩怨十年前已经清算，生死立下，成败已分。我们俩谁也不欠谁。但士哥的命算我欠你的。”

夜晚的天空犹如覆了层黑沉的幕布，星月无光，藏幕后。顾瑜瑾包了客栈的一层楼，要了壶酒，缓缓地喝着。又欣喜又张，久违的情似乎一夕之间活了过来。

洛云息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划，轻描淡写的把他们的恩怨过往拨到一边。“顾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要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