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游以为然地，“就是就是，北驰你这不知好歹的败家儿。”

季南游：“想什么？”

“是什么？”季南游来了兴趣，跟着问。

“和阿霄堂堂正正打一架，如果我赢了……如果我赢了……就让他为还没有过的事歉，原谅他，让他跟我走。他要是不肯……哼，就把他揍一顿，捆起来拖走。”

“说起来，我对家里并无情。母亲因为份低微，总是受欺侮，孤独死去。我幼年被赶家，父亲无动于衷。我们太弱了，本不得他的。祖母和父亲关系不好，常年互不相见，收留了我，像抚养只小猫小狗。在她心里，我的存在比不上串佛珠。只有士哥真心对我，我只是想守护他看重的东西而已。其他的与我何？”

还要互相猜忌提防，太费神。什么都要小心权衡着，纵使锦衣玉，也无趣的很。”

“唔……时光逆。”

“有啊。不过都是虚妄的想法罢了。”

好好的怎么数落起他来了，慕北驰哭笑不得的摇摇。岔开话问：“云息也有挣扎努力想得到的东西？”

难不是回到凌将军兵败的前夜，阻止那次的冒吗？怎么会是和那男人有关的事！慕北驰下，气不愉：“家仇也不了吗？”说完觉得很不妥，也不知自己脑哪里了。洛云息缓缓挣开睛，看不情绪。木然：“就算再回到那时候，我也阻止不了父亲。他那晚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下定决心发起总攻，我不知，也劝不了。就算他赢了，也会是一样的结局，只要皇帝没换，他都必须死。”

“哎云息，这事你拼上一辈命也别想了，难度忒大。话说回来，你想回到啥时候？”

“不擅和人周旋？”

想到了这，慕北驰舒坦很多。现在他和南游已经被云息划到自己人的行

洛云息困乏的很，半睡半醒地轻哼了几声，糊：“唔……回到离开淮丰的日吧。那时候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还有很多期望。”

他目光凝在一上，动也不动，又好像什么都没。父亲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他站错了队，拥护了不该拥护的人，行错了太远，谁能容他？那场国战是把他支走的关键一步，一旦去了，就注定了再无转机。可让他不去，又怎么可能呢？他太迫切地需要军功，为三皇加重筹码。而且，他崇尚者，信奉铁血，战场是英雄的诞生地，对父亲的诱惑非同一般。最终，孤注一掷，万劫不复。

“我只是没兴趣，并不是没才能。”这样自大的话从他中平淡说，却不违和。仿佛就是陈述事实，没有炫耀的意思。洛云息哼了声，伏在桌案上打着瞌睡，嘀咕：“我有时候真的不怎么喜你们这些世家弟的某些品，骄矜自负，好像什么都能唾手可得。让人又羡慕又恼火。凭什么有些人努力了一辈想得到的都是你们不屑一顾东西？和你们相比，那些挣扎努力着的人像是笑话。”

他冷淡地说了听起来简直大逆不的话，面无表情。慕北驰想，这人其实最是清醒，看得明白，所以压抑着自己，不肯付多余的情。他总是如此矛盾，又烈又冷漠，看似宽容，却死守着自己的领地不容侵犯。顾瑜瑾辜负了他，那么无论他基于什么原因，云息只怕都不会再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