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酒喝的可谓是沉默又凶狠。两人在边上陪着，看着洛云息了阵儿。他喝的很快，没有废话，连慨都吝于发，只是单调地在重复动作。慕北驰遣人买来了跌打的伤药，问洛云息：“有哪疼吗？”他和季南游都听到屋里的动静，能想到当时的情形，还好钝重声没响几下就停了，不然免不了要“家务事”了。

“好，我不你以前怎样。你现在给我发誓，再也不会重蹈覆辙。我们离开京都，不和顾家人有任何牵扯。”

洛云息忍痛站起来，扶着墙沿退去。

“没有。我们早就一刀两断了。”

“我……不能说。”

？！”

“九爷，洛公那边儿，好像打起来了。”王顺平小跑着了客房送信儿。慕北驰和季南游本没走，正在客房里商量鬼斧营的事儿。慕北驰正考虑要不要动用熙陆潜伏在大烨的暗哨，把这消息递给五哥。又觉得未免小题大，而且这分人都是单线联络，自己卸任以后连接的暗语都不清了，想查个事还真得费番周折。两人正说着，听王顺平传来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消息，面面相觑。

“不到？为什么？！”

慕北驰给他披上衣服，“因为左明德？”“嗯。”“只是因为那厮？”季南游莫名其妙地多问了句，问完觉得嘴真欠，虚咳了声，“那你告诉李兄没

“士哥，我……不到。”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能离开京都。还有仇没报，有耻未洗。

“唔……背。”洛云息有醉意，脑反应慢了拍，或者说想得少了，得多了。他随手解了上衣，光后背，方便药。背上有几胀淤痕，慕北驰给他理了下，“没伤骨。养几天就没事了。”季南游抱臂：“你拧什么啊，顺着你哥认个错就是了。打你你不知躲啊？”洛云息又下去几碗，胡摆摆手，“士哥让我离开京都，从此不再和顾家有牵扯，我不到，难骗他随便发个誓？让他打几下消消气就是了，有什么好躲的。”

院里似乎残留着汤的香味，锅底只剩下残羹冷炙，酒坛摆在一边。洛云息走过去晃了晃，哗啦啦响动。他挨在熄了火的炉边，一碗一碗倒着喝。不多会，酒坛见了底。季南游实在忍不住了，从外面闯来，拽起他往外拖，半天憋句：“我那还有，一起喝。”

“晞曜，你认不认错？”“我有错。”“肯不肯悔改？”“我改。”“那发誓。然后和我离开。”“对不起，士哥。”李忘颓丧地垂下手，木拐狠狠砸到一旁，再也打不下去，他不舍得。无论过了多少年，他都拿这个弟弟没办法。小六，顾家的人你招惹不起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你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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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季南游问。谁和谁打起来了？俩兄弟情好得同吃同住，就算发生小争执，云息一准先赔罪，怎么看也不像能打起来的架势啊。“小的也不清楚，只听到几声责骂，洛公的哥哥怒声说要打醒他。”慕北驰倏然站起，二话不说往洛云息住赶去。

“你，你还敢说你们已经一刀两断？如此执迷不悟，凌晞曜，你的理纲常都学到狗肚里去了吗！我要打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