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的生意的确不如红袖楼。项衰减不少。”秦岚疏，“说是官不与民争利，可左相府手底下的营生遍布各地，粮布匹珠宝都有涉及。拼财力，咱们断不是对手。红袖楼的姑娘可以用上好的粉绸缎，有廷里退下来的嬷嬷专门调教，有官宦富商捧场，所以他们敢把价压得比我们低。”

“那我只怕活不了那么逍遥了。这行事手法过于诡，喜钻营，又不够狠厉，不像五哥所为。算上炎城鬼面人的弩箭，琴衣找的女杀手，梅庄的毒酒，对方已经动了三次手。如果都是同个人所谋……”慕北驰停下来，凝重：“南游，我想拜托你再查鬼斧营的事，他们到底效力于谁。”

“他改变注意了呢？”

“嗯。让人继续盯梢，再想办法。”慕北驰顿了顿，话锋一转，“云息有没有提过这事？”

“行，我记下了。”

到了秦岚疏那，季南游酒足饭饱正准备走，慕北驰直接留住他，“我有事想和你们商量。”闭门落座，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熙陆有人想杀我。”

“知他的份吗？”秦岚疏蹙眉。

“都有谁知你来了这边？”

他问的郑重，目光直白，洛云息再也不能维持镇定，略显慌的退了小半步，“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慕北驰，面上纹丝不动，“我先回去了。”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急，要耐心。先埋下颗，再心浇，让它长成片苍翠。

“想不来，我已经足了姿态，临走把手里所有的权利都付了。远离朝堂，就算知隐秘，也不再有威胁，谁还会着不放？”

“还真是财大气。”季南游嘲了句。指腹弹着杯沿，“他现在可是块骨，难啃得很。边总少不了五六个人跟着，没个善茬。咱们一击即中的可能不大。”

“小娘当场要杀我，看来我对他们没用，他们只要你。你初来乍到，和大烨人没什么牵扯，应当不会被人惦记着。而知你份的统共没几个，呵——，心积虑的大抵跑不外人去。”

“九哥怀疑两国有上层的官员暗通？可他们图什么。”

“我也不知。也许只是想多了。”

“用的化名，叫莫慈。不知他和左明德是如何接上的，总之左明德从他手里拿到药，给碧茶，要她用到我们上。而后岚疏归他，剩下的人随莫慈置。”

“没有。你说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仇？十年前左明德才十五六岁吧，多大的人啊就

“照理说除了你们和老王，没人知晓。不过五哥肯定心里有数，我那算计瞒不住他。六哥七哥大概也心知肚明。其余的，就不好说了。”慕北驰看了季南游说还休的表情，通晓了他的意思，否认：“不会是五哥。他如果想，当时就不会睁只闭只放我熙陆。”

较。”

“碧茶那小娘招来的？”

“九哥，你手里是不是攥着谁的短？”

“她知的也不多。左明德许了话，把岚疏他手里，相思以后归她打理。至于要我命的，另有其人。当时的药便是那人供的。”

“还有个事我不明白，碧茶为什么笃定相思一定会落到左明德手里，肯给他卖命？”季南游。

慕北驰直视着他，静静地问：“你会更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