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时候在发，睡了两天，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是我的房间，你在我家里。”慕北驰解释。洛云息低想了一会，问：“为什么叹气？”慕北驰未料他开会问这个，下意识答：“我担心。”他很担心，坐立不安，听到洛云息梦中忍不住轻声安，也不他听不听得到。

“北驰，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会尽力补救。你不要再恼了。”看他脸晴不定，季南游郑重地歉。

倒了气，险些被自己的想法呛住。

“无事了，醒了。在书房，你想去就去。”

那就是在生别人的气？听他不恼自己了，季南游神又上来了。勾肩搭背的贴过去，“那咱们一起去看看？”

“没恼你。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未酿成什么大错。”而且能见到他，自己心里终归还是喜的。

洛云息吃过粥，恢复了些力气，“有笔墨吗？我要给二哥写信。”

“你现在走，会病倒在路上。是不是再考虑下？”

“那个，没事了吧。”

“你去吧。我去走走。”

慕北驰带他了书房。洛云息持笔斟酌了半晌都不知该怎么给洛云啓说明。仔细想来整件事都透着荒唐气儿。唯一能平息洛云啓怒火的方法只有一个。“我得上回家。”

洛云息总算写好了给洛云啓的信。抬瞥见季南游轻手轻脚地贴着门框靠在一旁。疑惑的看他，“怎么？”

“嗯。”

季南游苦兮兮的脸从拐角来，“北驰，那个，醒了没？怎样了？”在慕北驰而不的怒意压迫下，季南游真是度日如年。跑去相思里吐苦。秦岚疏不以为然：“分明是担心，去看看不就好了。季楼主什么时候这么没息了？”堵的季南游脸红了又白，煞是好看。

昨日里季南游找来过，告知整件事的始末。说来，洛云息也是因为自己才遭此境遇，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慕北驰嘴里发苦，他和洛云息总是被这欠来还去的关系维系在一起，这叫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人的手还是那么。

“醒了？好没有？”慕北驰中欣喜毫不遮掩，扶起他，“喝。”洛云息就着他的手喝过，环顾周围。

“我没事了。你去休息会吧。”

“等好些，我送你回去。”

他睡了很久，中途隐约觉有人喂给他和药。了很多梦，看了很多似曾相识的场景。一会是少年得意横刀立，一会是壮年憔悴灰颜华发。看到烈烈火光，映着大哥的凄然笑脸，听到雨声，稀里哗啦的下个不停。有人在耳边细细的说话，声音沉静温和。谁的叹息声落在，轰鸣作响。洛云息睁开睛。

“二哥会着急。”

“不用。我让人煮了粥，起来吃。”

“我也会着急。”慕北驰叹气，“若是洛二爷愿意赏脸来敝宅小住几日，慕某愿躬相迎。”说罢，也不问洛云息的决定，转而。慕北驰不知该怎样与他相，他昏迷的时候，自己张，看他醒了，心下喜，听他要走，失落中掺杂着挫败，自己从未这般小心的照看过谁，人家却不领情，只顾着自家哥哥，怎能让人不沮丧。罢了，若是执意要走，送他回去一路照应周全就是。

日朗风轻，大梦初醒。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