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话，敢问兄台尊姓？”洛璟言在人后忙不迭的开。看人不语，难为情：“那个，谢，谢谢你送的灯。不耽误兄台了，后会有期。”

“慕大哥，你说刚才那人会写什么愿望啊？”

侍卫李方鸣匆匆来，趴在顾瑜瑾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神一变，看了看手里的灯对洛璟言：“能否代我放河中？”洛璟言赶忙。

“连夜回程。”

“去准备吧。”

慕北驰抬了抬，“璟言很在意？”

“多谢，告辞。”

洛璟言想了想摇摇，那人的表情既怀念又哀伤，所求的怕是竭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东西。“我看了也没用。”

“是。”

这一刻，他被心中的执念驱赶，只想尽快离开，并不知自己和所追寻的东西曾那么靠近过。

“想知看看不就得了，反正你都看了半条河了。”

旁边，顾瑜瑾似乎陷回忆，神落寞黯然。轻叹落笔：愿倾半生凌云路，求得清魂梦来。落款：辰霄。而后把笺折好放灯里嵌的凹槽。

“你说人已经找到了？什么时候？”顾瑜瑾沉声问。

“凌念。”顾瑜瑾抛下声，转离去。

“我写好了。慕大哥有没有什么对四叔说的，也写两句？”慕北驰沉思了一下，提笔写下：薄雾散尽。

“慕大哥你还会来找我的吧。我喜与你一，又轻松又安心。你就只是把我看成洛璟言而不是洛家的二少爷。所以我带你去别院。四叔也是喜的，我看的来。”慕北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把最后一酒喝净，扶起醉意朦胧的人走

两匹骏星夜兼程。顾瑜瑾的心情随着背起伏不定。终于要揭开真相了吗？就算只是徒劳的追寻，也想知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小曜临死之前都说过些什么，有没有提起过他。只有一句话也好，也能籍日后漫无边际的岁月。

听到那么没诚意的回答，洛璟言撇撇嘴。

情一瞬间有些松动。想起多年前的黄昏，小曜听了他的告白也是这般变幻莫测的神情。慕北驰一直靠在门槛边没声，此时言：“如此多谢兄台好意，在下愿付银两。”洛璟言醒悟过来忙去摸钱袋。顾瑜瑾摆摆手说了声无妨，便向店家要了纸笔写笺。洛璟言有无措，不知该不该持拿钱。“算了。”慕北驰笑着摸摸他的，也拿笔墨让他凑个景。

“三日前，现在已经囚在府里，有专人看守。”

提着对鸳鸯灯在街上晃悠，洛璟言提议先吃酒。两人寻了家偏僻的铺要了碟酱菜和一坛酒。酱菜的味的清，酒却辛辣的很，洛璟言还是次喝这烈酒，几就喝的上腾腾的。盯着瓷碗边问慕北驰有没有什么需要拜神求佛的愿望。

“大人，现在城门已闭，城势必要禀明份，恐有不妥。”

慕北驰半晌也没想来。自己的人生的确没什么大波折，想要的东西基本都到手了，想的事情也都到了，长生不老、天下无敌什么的他又没兴趣，实在没什么非得求助神佛的事。糊：“那就天下太平吧。”

“他当时那个表情……和我四叔倚门北望的神情很像。”说完晃了晃昏沉沉的，想到慕北驰明天就要走了，不知下次何时才能一起去别院喝茶聊天，心下十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