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请看，人的睛这里——这个横椭圆形状的，就是角。正常人的角是透明的，而死人的角会随着时间发展变得混浊，甚至脱落，就像这个死者，角基本无混浊，他应该死了不超过四个时辰。再说这结……”

卢栎脸立刻冷下来，“王大爷，这世上未知之事多着呢，你无知，并不能代表别人也无知，不懂就虚心，少爷我好心教教你，不懂也不想学，反而置疑他人，你这样的，估计老死都不能再一步。”

黄县令站在远，并未靠近，但他也有些好奇。仵作本事有多少，上手一验就知，卢栎这一亮，明显是手啊……他招手让张勇过来，低声问，“卢公……可有师承？”

“原来是他……”黄县令眸微转，微微颌首，如果是那位的徒弟，有这等本事也不奇怪。

卢栎把死者睛扒开，让王得兴看到针尖状的血，“只要是窒息而亡，不是上吊，勒死，掐死，都会现这痕迹，反过来说，只要这迹象现，死者必是窒息而亡。”

少见到尸，就算见到也不是这么吓人的，他知真正面对一定会害怕，但这并不影响，过程很刺激！

说完他不再理王得兴，取来酒醋并藤连纸，在怀疑死者上有伤的位置以酒

“角……”卢栎轻啧一声，懊悔带了现代名词过来，不过如果不意外，他以后要经常验尸，睛状态是确定死亡时间的重要据，不如就在此时推广好了。

卢栎好厉害！竟然绕着尸走一圈，就能看来这么多！他还可以利用这些找凶手，这本事太漂亮了！

张勇有些不好意思，“说来惭愧，属下祖父去时留了一屋仵作相关书籍，属下及属下那不成的儿都未有天赋，倒是小栎很喜，这些年来，已经将那些书看完了。”

“张成。”

王得兴被他噎的指着他一个劲颤抖，好一会儿说不话。

前这个，如果真得了张成衣钵，没准是下一个神仵作，只要他心够，手腕够……

“你祖父是……”

卢栎验尸，王得兴也验，也有自己的结论，他对卢栎的判断很不同意，“角是什么东西？什么叫结下血？你哪里看这人是窒息致死？这分明要害受刺而亡！”

王得兴心下惊疑，脸上却不认可，“我怎么不知你该不会是不懂，胡编理由骗人吧！要真由着你说的找凶手，岂不会伤害无辜！”

历来官府破案都是难事，要靠着为官之人清正，下面人不敢串连，百姓们大恶的不多，破案才能顺利。仵作这一行现时间太短，有本事的人太少，本朝有名的，名字能传扬四方，为上下尊敬的只有两个，这张成就是其中之一。

张成极有本事，对尸征状研究极为透彻，人也非常正直，听说往现场一走，就能知人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疑犯是谁，有他在，破案奇的快。可惜他因幼年困苦，有积疾，不良于行，不然他的成就，绝不会止于小小县，听闻有几个从京城过来的大人相请，他都没去。

卢栎又，“你要不信，回再见尸时自己好生观察总结一下，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