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得兴背着手，“甚少见过凶案，经验不足的人的确无法推测事实，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孩了……”

赵杼答应，站直后却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好！

现场场景，必要时可能还需要画师。

沈万沙冲王得兴的方向呲了呲牙，少爷现在不这个人，已经没时间害怕了！

再看赵

之后他侧与跟来的僧人叹气，“此次怕要麻烦戒圆大师了。”

“这大约是一起自己人因某原因发生内讧，首领一气之下杀了手下，理智恢复后又后悔自杀的案件。”

王得兴看完尸，走到黄县令面前，“属下已有初步猜测。”

“四尸形年龄相似，上衣虽不同，但制手法一致，他们应该是个小团。”王得兴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看了看卢栎。

黄县令在门停了一停，才长呼气，掀袍走，“情况如何？”

这个命案现场杂，压抑，血腥味重，四位死者都是正值壮年的男，看衣饰，材手脚特，并非普通百姓，可能还带武功。除了俯卧的看不清脸，其他三位死者皆睛大睁，角渗血，极为恐怖。

没办法，他这还未长成，稍稍有些矮，估计将将一米七，而赵杼一米九多的大个，比他足足一个，想说悄悄话，只能这人将就了。

赵杼微微倾过来，扬着眉梢，“嗯？”

黄县令，看了看卢栎，“卢公有何见解？”

戒圆大师双手合十唱了句佛谒，面悲悯，“我佛门静地竟现此等恶事，乃是孽债，但凡需要什么，大人只吩咐，本寺必会全力支持。”

卢栎以手遮，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王得兴说完，朝黄县令拱手行礼，“属下的猜测就是如此了，大人。”

王得兴四下查看尸时，卢栎勾勾手指，让赵杼低下来。

他回，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万沙：怎么，不怕了？

卢栎本来没心思与人争论这些，因为所有不基于证据的猜测都没用，可沈万沙一下下拽他，见他不理还猛戳他的背……

黄县令‘嗯’了一声，指了指王得兴，“你去看看，等他们现场记录完毕，就可以移尸检验了。”

负责记录现场的捕快快步上前，“回大人，尚需些时间。”

黄县令特别希望案件尽快解决，听到这话还是兴的，“说来听听。”

沈万沙瞧不上王得兴这副以老卖老，抬自己贬低别人的作派，悄悄扯了扯卢栎袖。

王得兴走到罗汉榻上尸旁边，“观此人饰品，气质，神情，他极有可能是这个小团的儿。”王得兴摸着颌下胡须，避开血迹在房间里小范围转，“再观地上几人姿势，他们大约都是被同一人杀害，门尸后心着的匕首，可能就是割破窗边尸咙的凶。之后凶手又杀了此人，”他指着房间中央的仰躺尸，“然后自杀。”

“我从不在证据不齐时胡猜测，事实如何，验尸以后便知，尸会告诉我们一切。”卢栎眸微阖，面凝肃。

卢栎自然也看了这，并不理会王得兴挑衅，微笑着以神示意：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