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听到宋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剧烈的疼痛将他整个人淹没搅碎，声音也变得缥缈不定，忽近忽远……

“……”正当他对这位油盐不执意‘告白‘的圣君无计可施，正离去之时，蓦然形一颤，还未站直又陡然跌落在椅上。

杜言疏无语，杜言疏气结！

“宋公，此事无需考虑，我认为十分不妥。”杜言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

双目骤然一黑，杜言疏再无力睁确认了。

“前辈，怎么回事？前辈——？！”

“所以？”

……

“……宋公，拿我取乐就这般有意思么？”杜言疏忍无可忍，太微微动，声音清冷地浮在雾中，一双浅的眸似凝着寒冰，视线一扫而过冷飕飕的。

“所以，我想将前辈放在边，日日夜夜看着护着，不让旁人有可乘之机。”他指的旁人，是柏旭，是唐文清，或许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人……

杜言疏上的气力似瞬间被空，撑着脑袋的手一，整个直朝桌撞去，幸而宋离先了一步将他托住，声音颤抖：“小叔，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宋离微微挑眉：“为何？”

以仔细琢磨，不急于一时。”

一杯清茶下肚，杜言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气定神闲，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宋离珠一转，笑：“前辈忘了？晚辈曾说仰慕杜前辈已久，与心仪之人结为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他算是明白了，这鬼族圣君的脑回路，确实与寻常人不一样，或许这就是人界与鬼界的文化差异罢，杜言疏认栽……

兴许是承受不住这将人碾碎般的痛楚，杜言疏现了幻觉，他似乎听到有人叫他小叔。

噬魂蚀骨的疼痛渐渐消散，杜言疏变得轻飘飘的，思绪是腾云驾雾的混沌，睁开，依旧在津月河上，雾未散，依稀可见两岸夕颜在雪地里紫极艳极，灼灼直烧到天际。

宋离迟疑片刻，郑重：“晚辈本也不打算如此仓促表心迹，可前辈侧太多心怀不轨之人，所以……”

看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杜言疏一颗心暗暗了，这神情，和引之被他斥责后简直一模一样，愤怒之情瞬间烟消云散……顿了顿，放缓声音：“你我相识不过半月，宋公这话实在是太没说服力，且我并非女，你也是男之，何来……嫁娶之说。”

宋离忙敛了笑容，一副十分委屈的神情，他自然知，杜言疏是真生气了。

宋离沉片刻，一笑：“好罢，抛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自有打算。”

杜言疏蹙眉正：“怎么说？”

“即使圣君真与杜家庄结亲，也占不到什么好，如今修真界，杜家庄的地位……十分微妙，想必圣君也略有耳闻。”

船随波逐，空的只剩他一人，杜言疏

“小叔——！”

难宋离对自己动了手脚？可以彼此的修为差距，他想要自己的命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一阵尖锐的痛楚直钻他脑髓里，就似有人拿利刃一下一下地挫他太，杜言疏前现无数个黑斑，周遭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重重叠叠，他勉用手支着快要疼到炸裂的脑袋，咬住尖不让自己发痛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