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明梦中三次都没能救穆征，其中两次让白先成功将傀儡蛊的自卫反噬分与控制中枢分离，植了穆征内，这次醒来后不停蹄地赶过来，至少白先还没来得及将傀儡蛊成功分离，只有些没脑的低级蛊虫追着众人跑。

“是不是很完？

白先一寒气，着兜帽站在一个祭台似的地方，不空大师双手合十，一步步朝他走近，这周围已经没有蛊虫靠近，不外面哨声如何命，里面却是一片死寂。

“你们的缘分未尽，我也有因果未了。还烦请将军替我向小皇带句话——中世界，梦里乾坤，一切有为法皆是虚幻，如是观之，便可得大自在。”

“这些蛊虫是被人控的吧？我们是不是找到控者就行了？”穆征一边开路一边大气也不地问。

“师父啊，虽然你放走了穆征，不过你们大概也知我是个什么东西了吧？”白先瞥了一止步在门的三个人，仿佛自己上一刻的“盟友”弃暗投明、俘虏全而退都在意料之中似的。

不过这不是重，段莫离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叶长明也存着疑惑，梦中自己甚至被对方在墓室放机关杀死了一次，所以白先想要顺势开战的话，本不会是现在这样——到响着拙劣的哨声，驱使着满地堡七八糟的大虫，一草莽憨气地倾巢而——能伤到他们才是见鬼了。

仅此三一，梦境随它自行选择的本而生，也随本而醒，如今看来，恰好小皇上那只成为了本。他若醒来，墓必在东边，你且一路将破坏，总能寻到他。”

穆征完全不明白不空想表达什么，不过还是一字不落地死记背下来，还没来得及跟叶长明说两句话，三人就开始了被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蛊虫追命的逃亡之旅。

“这傀儡蛊，直接放到我上也是可以的。”白先拿着一只小盒，里面鲜红的正是傀儡蛊本，“我可以纵这地堡里正在最胡厮杀的小家伙们，然后他们去侵蚀更多的人，将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无知人类都杀个净，最后我也可以穿肚烂化为一滩血去地狱陪葬。”

叶长明和段莫离跟在后面，一个听声辨位，一个观察机关：“这哨声都音耳了，要是不为了控蛊虫那估计是想吵死我们。”

整个地堡里都有尖利的哨声回着，效果可以形容为绕梁三□□人自杀，叶长明可不觉得这像是白先的作风，太低级了，而且毫无创意和趣味。

沉默良久的段莫离突然开：“引穆征营地，以你的安危要挟他时，我与白先通信的方式是以响树叶模仿鸟鸣声，且专门模仿了南诏随可见的几鸟，这样富于变化又不会为人察觉。”

叶长明恍然，一直以来的疑惑又解开一个，段莫离一支竹笛得神化炉火纯青，姜衍还曾准备了捕鸟网在他边蹲守，试着抓了几只被笛声引而来的鸟雀。所以他们耗都跑不去一只的兵营才防不住段莫离和白先的传讯。

答案呼之，还没人来得及说，三人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答案面前。

不空十几年前为叶长明治病时便称呼叶长明为小皇，穆征是听过的，如今听到这个称呼，恍如隔世。他闻言就想带着不空一起走，不空却退后半步，微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