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长明呢？段莫离其实很清楚，自己向往叶长明的原因。这个人只讲理不通人情，毫无犹豫地利用一切最有效的方式达成目的，活得坦，几乎如同这社会的秩序本，无情，却从到尾都是赤诚一片。

段莫离突然就释然了，从小就被近乎偏执的母亲输了一切，似乎背负了整个覆灭的凉国，活得满是心机，铆着一劲追寻着国仇家恨。然而早已没有人要害他们了，没有人在火中等待着救世主，没有人想着要提防凉国余孽，统一的大荣就如其国号一般，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叶长明一时脑转不过来，脱而的却是这么一句大实话。

“你……说到底你自己不就能来吗？！我有必要兴师动众地来救你吗？！”

叶长明和段莫离还在摸索着通往心的方位，结果随着一阵震动，他们脚下的石室直接塌了，叶长明神绷地提防机关暗袭击，到后一阵动静，手中麻针差就甩去了，却听到一个恍如隔世的声音有些张地：“等下！”

穆征看到叶长明实在是太过激动，将人抱起来就是一通，还幼稚地转了两圈，终于把人转了搂在怀里，忍不住想要着叶长明狠狠地吻，却由于场合而只好睛亮闪闪地盯着叶长明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是我作茧自缚了。”

二人都因为之前梦里反反复复的回所以对于这次相见到一丝恍惚，大瞪小地抱在一起对视了半天，直到被无视良久于是已经查看了周围情况的段莫离提

叶长明趁段莫离态度松动赶拽了他接着往前走，叶长明一向不在意牺牲下这幅相，不过想了想穆征如果看到自己竟然主动牵了段莫离的手，大概要沉一会儿吧。

双方统治者权力的牺牲品，除非是烧杀抢掠屠戮百姓的，平民们也未必多在乎上换了人。统治者成王败寇你死我活，于百姓而言或许还不如多一成赋税来得重要。曾经凉国辖内的百姓如今也一样过着太平日，凉国皇室大多数人也得了抚恤安度晚年，否则你也不可能一路升至此。”

叶长明本以为要和白先斗智斗勇才能把穆征艰难地捞来，没想到穆征自己就跑来了，只不过这动静太大，估计接下来才是一番苦战。

轰隆隆隆——

形势所迫，形势所迫。叶长明想到那只脑袋一的大狗，不自觉地绽一个浅浅的笑，通里灯光昏暗，给叶长明镀上了一圈瑰丽的金边，段莫离从未见过他这样，如同神祗堕落为凡人，生了七情六，沾染了这些杂无章的俗世尘扰，却偏偏是明艳动容的，最令人心驰神往的模样。

多可笑啊，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动了自己，他可以继续为了复国而斗争，然后亲手将这个已经成为百姓们共同家园的国家化为一片焦土，在废墟上自己光复凉国的黄粱一梦。

“幸亏你不傻，因为很多次你其实都可以到的，但你从心底里就意识到这事儿不对了吧？”

随即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直接把叶长明拦腰箍住，有力而修长的大手沿着叶长明后腰抚到背脊，瞬间安抚了梦里梦外这十几天来日夜绷的神经，叶长明的腰背被他熟稔地一番，腰间一酥，登时扛不住地在他上。

“是不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