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的意思，所以心惊，所以表面上依然无动于衷。再他，我也只是臣而已；他再我，他也是个皇帝。这样的份差别，注定我的恨生死，全由他掌握。但我能怎么样？依然只能乖乖低不是吗？

第十章

几乎想一个人躲起来哭泣，甚至带着家小偷偷逃走。我怕了他了。

他笑着摇，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他说，他已经了解我的执着在什么地方，他不至于再犯同样的错误。权力既然已经给我了，就照我的规则来玩。我不要别人来分享我的权力，他便不再给别人同样的机会。当然，这不仅是因为约定，也因为我的确是难得的相才，废了我，确实可惜。不过同样的，权力在我手里，我也仍然只是他的臣下，若有太过分的地方，也不要怪他不客气。至于那个小状元，恃而骄，已经被他打发了。

很好，他满意我低的姿态，伸手将我来他的怀中。我知他想什么，我没拦他。对他，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是在警告我，我明白的。再大的权力，也大不过天；再嚣张的气焰，也不过天。若想凌驾于天，下场如何可以想见。他的所有甜言语，在权力面前也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的废话缀。

我为他的父亲，自然很兴他的聪慧。但是太过聪慧的情形却令我担心。毕竟“天妒英才”这句话并非空来风。我担心他学得太快太多，会浪费他为小孩应有的玩闹时间。等不及长大的后果，是以后的生活会很辛苦。

浅离与我的关系，在很多时候并不

是有。他坦率地承认，又很快补充。不过那是另一回事。男人嘛，都是好之徒，很容易被所引。不过这和情完全不同。我也是男人，我应该也知，男人心的时候，只动，不动情的。

令他动心的人。只我一个吗？我才不相信。但他类似甜言语的话，听得我有丝异样的觉。他少见的沮丧，更冲淡了我的怨怒。我终究还是最喜别人低的。不自觉地，问他，那个漂亮又能的小状元朗，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引力？

那就是说，他的确碰过小状元郎了？不有好笑，那么现在的他，打算如何安排我与那小状元郎的地位权力呢？我告假之前，那人的权力地位已仅次于我，而我，是万万容不下别人在我面前嚣张的。

日慢慢得，但确实地在过着。眨间已经是七、八年的工夫。宝宝已经从个小婴儿长成大孩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让我叫他“宝宝”呢？不记得了，不过他持着要我叫他的名，要不然，就嘟着小嘴不理我。

若知我会逃，当初他就不玩那个游戏了。他一叹，闷闷地说。没想到我不发作则已，一发作便躲得无影无踪，他是怕了我了。看来这样的刺激我不能接受，那他也只好乖乖认输主动低去找我了。他还不想失去我这个丞相，更不想失去我这唯一能令他动心的人。

他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可的孩。长得很象他的母亲，不艳。却很有韵味。但他的脑继承于我，小小年纪，便已经在学业上小有所成，俨然已是一代博学之仕的架势。每个人都说，他是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