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白白等待，让他们希望一磨灭，让他们在绝望中死去。

心底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记，李白只觉大脑一阵眩，几乎站立不稳。

一个如此，两个如此，三个如此……李白走过无数尸，全都如此。

“龙族，戡宗联手……十天前……咳咳咳……攻青丘……”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白有不好的预。

他陪你喝酒，他因你脸红，他拉着你的手，他抱着你的，他说下一世想守护长安，只为你诗中无哀意。

微弱的嗓音在一边响起。

“戡宗……”他声音抖的不成样:“是戡宗”

明明是想用

青丘狐族的血。

大概是有孩在死之前害怕地哭吧，大概是有女人在无助地颤抖吧，大概是有老人在一遍又一遍地叹息和期待吧，大概是有男人杀红了想保护自己家人吧，而他们的王上……在什么呢？

李白心底猛地一沉，加快了步伐。

我到底在什么

十天的风雪月，荒唐至极。

年老的青丘狐颤巍巍地向李白伸手，李白赶到他面前蹲下，抓着他的手，言语颤抖:“老者……”

血，越来越多的血、倒塌的树、烧焦的山、断裂的兵、毁坏的房屋和以及……满地尸骸。

李白的心微微一，呼有些急促。

“什么”

心底又是一痛。

李白怒火中烧，睁开双，红了的眶里有泪盈满。

踏青丘地界的一刻，李白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我在青丘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

十天，只不过十天而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遍地鲜血，所目狼藉，怎么看都像经历了一场恶战。

还有幸存者么？

我放任大的对手屠戮青丘，杀我民。

全是自己青丘族民的尸。

错觉罢，自己只是走了十天，能什么事

从来不知人原来可以难过成这个样，心可以痛成这个样。

李白突然停下脚步，低。

可是我没有回来。

心神不宁的觉，而且离青丘越近，这觉就愈烈。

没有呼，没有生气，冰凉，已然死去。

笑话，真像个笑话。

李白赶寻声而去。

这是……血腥味。

他继续往前面走。

他蹲下，手颤抖着去碰那些人。

你就是这样想我无哀意的吗？!

那老狐浑是伤，也快没了生息，撑着最后一气对李白:“龙族……戡宗……”

万箭穿心，李白闭上双。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重，还夹杂着东西烧焦的气味。

“轰——”的一声，李白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

“王，王上……”

脚底是一片血迹，夹杂着细细的绒。

李白摇驱赶脑中的奇怪想法。

老狐说完最后一句话，咽了气。

“狐死……必……守丘……”

戡宗，龙族，好的很，当真好的很!

我在族民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

“青丘大丧……设防极浅……何况势力本就……不如以前……元魂珠又不在……”老狐艰难地说下去，掐着李白的手死，神既狰狞又悲痛:“王上不在……我等守不住……死守等了您整整九天……可是……”

李白蹲下，用手蘸了一几乎涸的血迹放到鼻边闻了闻。

狄怀英，你就是这样为我的吗？!

他想到那十天里，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