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破碎时二长安，他一人一剑直闯皇，却终是被至无上的权力挫败了情怀和骄傲。

李白拿过一旁的烈酒，仰下一整壶，任凭火烧般的灼痛贯穿咙。

可波罗闻声而，手里还拿着那壶烈酒:“诶，怎么了”

忽闻古寺钟声晚，夕老树寒鸦瘦。

天命年中惊觉事，孤泪孤病孤事秋。

他讲了很久很久，时而大笑，时而唏嘘，时而泪光闪烁。

老船夫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起纸，从到尾读了一遍，蓦地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借问江湖情何寒山落雪一叶舟。好个……一叶舟。”

老船夫:“我什么都不缺。我有船，有鱼钩，有命在，有酒，还有个答应给我酿酒的西洋小伙儿，嘿，西洋小伙儿，来一下。”

老船夫凝神半晌，像在思考什么，突然叹了气:“故事很长，需要慢慢讲。都上船吧，我有好酒。”

昔年王都客家，白轻鞍弃重楼。

老船夫指着李白:“你给他说说，我缺什么”

老船夫挑眉:“我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么？”李白笑着叹了气:“谢过阁下，不过我觉得这位老人家虽然经历了不少，但还是缺东西的。”

“一换一，你用什么东西来换这一晚居所。”

他在船夫的故事里，看到了自己的影。

萧萧白发不卷愁，沧浪忍拂忧。

老船夫赶翻东西放在船蓬里唯一的小桌上。

凡夫飒杳风袖，蓬莱应许神仙羞。

“什么规矩”

老船夫的故事果然很长，从少年青年到晚年。从夕西下，到月华初上。

诗罢，李白一甩笔，整个人脱力般闭向后倒去，开沙哑低沉:“此诗我取名为，今日赠与老者。”

长剑犹斩星辰，借势风雷纵九州。

一个故事，一生这么长，也这么短。

借问江湖情何寒山落雪一叶舟。

李白静静听着，缓缓闭上了。

一人泣不成声，一人闭目不语，可波罗心下叹息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睁开时，老船夫刚好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他伸手了角泪，问李白:“我的故事说完了，你的见证与铭刻呢？”

真像，跟自己真像。

他是船夫，亦是浪的江湖客。

“笔是旧笔，纸是拙纸，墨是残墨。”

机缘巧合时三长安，他困顿于未解之谜。

可波罗顺着老船夫所指看去，待看到李白时中不由闪过一瞬赞叹。他对着李白友好地微微欠，继而笑:“这位东方友人你好，据我所知，这位老者一生经历颇丰清傲淡泊，于他而言，似乎什么都不缺。”

过了

半醉了，李白笑笑，一把拭去嘴边酒，继而伸手，开带了几分桀骜:“笔，墨，纸!”

“铭刻与见证。”李白微笑:“老人家，给我一个故事吧，我替你书写一生。”

不是不可以，但规矩不能坏。”

李白挑眉，思索片刻:“东西……你缺什么”

“神来之笔，天意之诗，无关优劣之。无妨。”

写到此，李白又提起酒壶往嘴里酒，酒在上洒的到都是，他也混不在意，一甩空壶，接着写:

年少轻狂时一长安，他在朱雀门旁的石上刻下“上青天拦明月”的诗句。

明月折影千山醉，人烈舞艳收。

李白摇摇晃晃拿过笔，甩甩半醉的脑袋，挥墨而下:

狄怀英……

李白长叹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