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打完电话迟疑：“大师，我知现在问这话太假了，但是弟妹……”

黎澄没有季云斟家，而是一转和季母一起回了季柏家。季柏的状态极差，黑圈挂在脸上，惨白。

听到最后一句话，季母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专门季云斟家？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说是“不要再外面逗留”吗？潜意思是季云斟家有问题？还是季云斟有问题？季母越想心越沉。

季母一边不断抚摸着季柏的脊背，竭力安抚他的情绪，一边急切：“黎先生，自从您上次来过之后，家里的那些诡异现象就消失了，可最近我们一家三夜晚频频惊梦，半夜惊醒的时候还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和尖叫。柏的情况更严重，连着几天都相同的噩梦，醒来之后就无法睡……”

亲弟弟丧事，哥哥却提早回来。这事情绝对要落人，可是季母想想季南的死状还是给季北打了电话，外面人传闲话就让他们传，自己的命要！

黎澄摇：“不是所有符都能喝，这安神符里面的成分很可能引发过的。”黎澄将杯递给季母，“把这分成两份，一份就放在季柏床边，另一份放在你们床。还有，请季北季先生尽早回来，不要在季云斟家逗留太久。”

情绪有所缓和安稳躺在床上的季柏：“……”虽然无语，但他还是像模像样地抓住季母的手，沙哑无力的声音包痛楚，“妈……好难受……”

季北接到电话后十分犹豫，走到外面压低声音说：“可是季南走了，弟妹和云斟两个女人家大晚上的守灵会怕……你在家有柏陪着……”他和季南的父母都是孤儿，三天彻夜守灵的只有他们两家，现在柏病得起不来床要人照顾，只有他一个来守灵了，现在他都要走，不合适吧。

季母哽咽：“那你在云斟家里多待会吧，啊，柏！你怎么了！”

黎澄：“应该不会事。”先前死的季恒季南都是季家人，季云斟施法需要的生祭应该就是季

“实在太谢了！”季母一愣后立刻反应过来，连连谢。

目睹了这一切的黎澄默默剥了颗糖嘴里，季柏居然是个披着冷外的戏，真是没想到，季母也很有一手啊，示弱比着季北回来更有用。

季北在外面了支烟冷静，他只是差，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第一个是季恒，第二个是季南，下一个是自己还是柏？亦或者是云斟？一支烟夹在指间却没几，季北了会儿冷风就去主持丧事了。

请季母拿了个装半杯的杯，黎澄烧了张安神符，淡淡的香渐渐弥散在屋里，符纸燃烧的时候白的纸灰落在杯里，和一相遇就完化。一张符纸烧完，瓷杯里的仍旧透明净，那些纸灰仿佛从被掉了异次元。

季母极力忍着泪：“黎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暂时住在我家，我知这个要求……”

黎澄打断她，“可以。”

“黎大师，我已经连着三天同一个噩梦了，”季柏把埋在臂弯里，神濒临崩溃，“连着三天，每个晚上都会被掏心的噩梦……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就哽在咙里。

所未有的沉重。

季母问：“符要喝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