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定下结论，玉鼎真人敛去面上笑容，如是言。只那一双，好似淬上了彻骨的冰寒，眉宇间是杨戬所不曾见过的陌生与寒凉。

又何曾有过，这样张场而邪恣的笑容？

这位自上古洪荒时期便已经存在了的昆仑上仙，无论是什么时候，对着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都永远是那么一副沉静淡然模样。似乎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动其心绪。

“徒儿有错，恳请师尊责罚。”

杨戬曾经不止一次的以为，他这辈绝不可能从这师尊上，看什么烈的情绪变动。

这样的师尊，这样的玉鼎真人，是杨戬不曾也从未见过的。

“徒儿不敢。”

“贫说过的话，你果真是忘了。”

“师父！”

好脾气到，他可以无视这唯一徒弟的死亡与委屈，在昆仑仙境中永远他的昆仑上仙。即使，那是他这唯一的徒弟，所自愿承受的。

相较哪咤记忆里封神战场上温和可亲的杨戬大哥，这位元始天尊座下弟，昆仑十二仙之一，似乎一世便是这冷冰冰的清冷漠然，对什么都上不了心。便是对着唯一的徒弟杨戬，也不过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普通师徒模样，又何曾有太乙真人对着哪吒时那副摔不得碰不得骂不得屡屡脚时的样。

仙女们都说司法天神杨戬虽生就了一副好样貌，可偏偏威严冷肃，最喜那冷冰冰的模样，不知暗地里伤了多少女仙的心。也就如嫦娥那等顾清的货，才会想着对杨戬不假辞，借以抬自己的价。却不知晓，杨戬那冰冷漠然的模样，也不过是学了他的师尊，昆仑玉泉山的玉鼎真人。

银光一晃而过，纤长如玉、骨节分明的右手上扣上一面似黑似白、好不分明的镜。对着杨戬当罩下，见得杨戬尚来不及惊呼，便向着寒冰玉砌的冰床上倒去，及时的伸左臂将其揽住，放置在那冰床上。而后将手中镜收回袖中，指尖翻飞，打下一印诀。

“杨戬，你是不是以为，贫便当真是什么好脾气的？”

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很久很久，杨戬匆匆的垂了，掩去他对上玉鼎真人那双清冷淡漠不在、诡谲重重的双时，所的惊骇。无力的说。

急切的、了的，带着些许惶恐与不安的话音吐。下一刻，在杨戬疑惑的目光里，玉鼎真人缓缓收回手，用垂了，他那如冰玉、如冷光，又好似长剑鞘般清越而不带波动起伏的声音说：

“既然如此，那么，便不要想起来了。”

可正如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真真实实的活着，即使受重创法力不存凄凄惨惨。杨戬可以明确觉到的是，前这不断的用手，一着自已鬓角的白衣人，确实是他的师尊玉鼎真人。并不是什么真切的幻境，抑或者，切实的伪装。

“来！”

良久，繁复法阵结成，而后一闪而逝，隐虚空。素衣鹤氅、眉目清冷的玉鼎真人方一挥衣袖，寒光湛湛清辉皎皎的长剑斜斜虚指大雪窟室中的某一。

封神一战中战败的通天教主手中有诛、戮、陷、绝四仙剑，可以组

无需过多言语，亦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辩驳与解释，这位即使面对着玉帝王母也不曾有过太多敬意的司法天神如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