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闻言，转向宿舍走去。

老大和沈哲门去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江天晓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是说因为活

于朗那副瑟缩肩膀，神情痛苦的样，是他从没见过的。

“同学，关门了！”宿大妈喊：“快回来！”

“我……想看看你，”于朗声音越来越小：“我很想你，江天晓。”

他怎么会上江天晓呢？江天晓吗？如果不是那偶然的八字，他怎么会现在江天晓面前？

江天晓也不说话，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先去。”

于朗沉默了两秒，重复乞求：“天晓，我们换个地方，行不行？你听我说，我……”

是于朗。

江天晓自嘲般摇摇。

宿大妈着暴躁的武汉话冲两人吼：“搞么啊？！”

“你听我说……行不行？”于朗的声音嘶哑如枯木。

江天晓没说话，直直看着不远，树下的那个人。

江天晓简直无奈了：“我不至于跑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江天晓心中涌起一近乎扭曲的快意。

“江天晓？”沈哲叫。

“我说的是真的，”于朗见江天晓摇，急忙赶上来，低下侧着脸看向江天晓：“我是真的很想你。”

于朗目光一僵，忽然整个人扑上来，死死抱住了江天晓！

江天晓怒：“你放开！你他妈有病啊！”

“你说你想我，”江天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说这些话的：“你不是不能别人吗？你想我？你凭什么想我——还是说，你只是欠日了。”

江天晓自认为已经想通了——或者说，认命了——于朗是一个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的人，一百六十多年啊这是什么概念？照历史书的说法，那是从民地半民地社会，活到了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社会。

于朗的手被甩开，又迅速抓住江天晓，这次他直接抓住了江天晓的手。

不动了。

江天晓上前两步，看见影影绰绰的树影落在于朗上。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站在树下，目光凝固在江天晓的脸上。

“你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江天晓一字一句说：“我们已经完了——结束了，你懂不懂？”

“天晓！”于朗一把拽住江天晓的手腕，哑声：“你……”

于是他也就直说：“于朗，你能不能要脸。”

江天晓想要挣脱于朗的手，甩了一下没挣开，他脆也不动了，冷笑一声问于朗：“你要脸吗？”

于朗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后退一步，默默和江天晓拉开了距离。

“……行。”

江天晓想，以前不知，于朗原来这么豁得去。

于朗猛地抬起：“江天晓你——”

可笑。

江天晓只好低声说：“你放开！我听你说！”

他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看过多少好月圆，过云烟。

“先去个啊你回去再耍酒疯好不，大哥！上关门了！”

于朗说想他。

这时正是不少学生赶着关门前回宿舍的时候，小跑着经过的人一个接一个。

于朗的手凉冰冰的，攥着江天晓的手指。

刚刚折腾一通，江天晓的酒醒了大半，人也冷静下来。

“！”江天晓狠狠甩开于朗的手，带着醉意大吼。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行不行，天晓？”于朗的声音又低又急，满乞求。

一路上，于朗走在江天晓的后。

“跟我走，行吗？”于朗还是没松手。

第九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