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觉得已经堆到嗓了，走起路来都慢了几分，生怕一不小心摔一跤，当场呕吐。他撑得神情呆滞，靠在绵绵的沙发上。

江天晓被他照顾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吃什么都行，老师。”

不用赶着打工或赶着找地方打工，不用担心毕不了业。

这顿晚饭，江天晓和于朗两个人，把所有菜都吃完了。

就是这么，踏实和满足。

于朗吃得不算少，但终归是正常的男量。江天晓哆哆嗦嗦地捧起碗，喝完了最后一汤。

“于老师，”他的结上下动：“……谢谢你。”

“呃，我能帮什么忙吗？”江天晓吃人嘴短。

江天晓打开冰箱，果然看见一大碗金灿灿的炒饭，碗被保鲜密封住。

“煮片和鱼香丝，”于朗说：“多吃，你这段时间瘦得太多。”

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吃到这么撑是什么时候了。

江天晓连忙回复：“起了，正在吃冰箱里的饭，很好吃，谢谢老师！”

江天晓睁睁看着于朗端了一盆孜然，又一盆汤，又一盘稍少些的炒菜——说是稍少些，但还是在宽平的四角盘上堆了个尖。

“你去把那些书放到书架最上面一层。”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江天晓迫不及待伸手去端……卧槽，好！

江天晓丝毫不觉得疼，从里到外全上下都是滋滋的，筷.炒饭翻了一下，金黄的米饭下面，竟然还有一层厚厚的海苔碎。

摆好书没多久，面下好了。

煮片里放了椒，麻麻。

于朗偏看他一：“我说了，你和我不用客气。”

落款一个“于”。

不过真的太撑了……吃得撑了，脑都不怎么转，江天晓看着低看书的于朗，这一瞬间，竟有踏实满足的觉。

垫着两块抹布端碗，刚才被的指已经鼓起一个红通通的泡。

真的，第一次。

“噢，好。”

这时手机响了，是于朗发来微信：“起了吗？”

第二天江天晓睡到中午十一。

他住在于朗家，吃着于朗的饭，看着于朗。

下午于朗拎着一捆书回来了，穿一考究的黑西装。

于朗回：“厨房左边的橱柜里有速紫菜汤，可以去兑一碗，只吃饭太。”

也不回地说：“你去摆碗筷，舀饭。”

江天晓：“好的！”

碗筷摆好，孜然也炒好了。

起床时于朗不在家，桌上有张便利贴：我去学校办事，冰箱里有饭，微波炉一下再吃。

于朗拎回来的一摞书磊得很，江天晓拆开绳，把书一本本放在书架上。

于朗说的“随便下面”一都不随便，一人一大碗，细白的拉面上卧着荷包和鱼火，切成小段的油麦青翠滴，两枚圆鼓鼓的香菇挤在油麦旁边。还有切碎的泡菜，均匀撒在碗里。

于朗没再说话。江天晓捧着手机把于朗的两句话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截了图保存在相册。

都是历史学的书，又多是清史。

这是他这辈，第一次有这觉。

撑死我都愿意！

他一语叫醒梦中人，江天晓“啊”了一声，走厨房。

“那我随便下面吧，”于朗拧拧手腕：“写了一下午报告，不想动了。”

“晚上想吃什么？”

“看你太累，今天就算了，”于朗说：“明天开始我

于朗的菜真——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