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朗挑眉：“怎么讲？”

“没事儿，”于朗放下报纸：“一会儿去吃午饭吧，蟹脚面你吃过没有？还好吃的。”

“……不客气。”

“我……诶你先松手！”何盛一边说着，一边把男人的双手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了，双手攥成拳放在膝盖上，手臂上青凸起。江天晓仔细打量他，这男人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只是实在太憔悴。

江天晓好奇：“这些东西是什么用的？”

一个瘦削的男人正扣着何盛的肩膀！他颧骨凸起，发糟糟半遮着睛，上的白T恤黄得发灰。

于朗走过去，对那男人说：“来说话吧，别把邻居吓着。”

江天晓呼一滞，手心渗了冷汗。

江天晓听了这些事心里七上八下，破天荒地失眠到凌晨两多才睡着。他这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十，起床后看见于朗正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何盛坐在他对面玩手机。

何盛走去开门：“你找……哎你这是什么！”

江天晓愣了一下，竭力控制住自己伸手摸摸于朗脸颊的冲动：“我知了。”

“兄弟，我不是说得明白了吗，这活儿我们真不接。”

纳你这有天赋的人，所以沉渊门并不是封闭的，他们不断纳外人，这也是血缘关系越来越淡的原因。只不过，”何盛顿了顿，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被纳去的外人，只有少数能立足于沉渊门，多数，都被用来炼成了傀儡，既繁衍后代，也供他们驱使。”

“查死因，”于朗慢条斯理地说：“那是刑警该的事情，你可以去找他们。”

江天晓不好意思：“我……呃，昨晚忘了定闹钟了。”

于朗看向江天晓：“去给客人倒杯。”

江天晓把纸杯递给男人，发现他接过纸杯的双手是颤抖的。

“你不是说你能找小盼的死因么？！你怎么反悔了？！”男人声音嘶哑。

“嗯，好。”

“……可，为什么保护我？”

于朗：“隔声，简单地说就是防止别人通过灵术窃听屋里的声音。”

江天晓一句“听说过”刚到嗓，大门上传来一连串响亮的“啪啪啪啪”。

……好，好端。

“谢谢你。”男人低声说。

江天晓被他吼得吓了一，往门看去，又被吓了一。

何盛叹了气。

对门的邻居从门里瞟了一，又迅速把门关上。

“我如果有别的办法，不会来找你！”男人一把抓住何盛的领，表情近乎歇斯底里：“帮帮我，五万不行，我把房卖了……五十万，可以了吧？！”

于朗坦然答：“当然是因为我们和沉渊门是敌对的。”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可以解决吗？！你说你们可以查小盼的死因！”

“小盼打工的工地，上个月5号，下午1732分，发生了坍塌事故，他……不

于朗，起走到客厅，灭了燃着的蜡烛：“江天晓，去把碗洗了，何盛，盆里的朱砂清理净。”

“……没用，找过了，他们本不相信。”

“那，为什么敌对？”

“别怕，”于朗忽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就在保护你么？”

于朗的目光偏向一边，好看的眉似乎染上一层说不清不明的情绪：“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你只要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