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尴尬得静止了一瞬。

明明是很好笑的故事，我却很想哭。

房间里因我这突然的举动陷沉默，我没有抬，但我知十二和十五对了个神或是了什么暗号，十五就悄无声息地溜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哎我悄悄告诉你，”十五神神秘秘地让我凑近，用手遮掩着大声说，“十二哥哥毒发的时候，脑不好使了，右胳膊和左都摔断只能用刀鞘捆起来撑着，还非要爬到山搂着那冰哭，一边哭一边说‘阿凛你为什么不喜我，我都要死了你还是不喜我——’”

十二突然自己

十二隔着我伸手去打十二，我抬手抓住了他的右手。

十五激动地捋起袖向我展示胳膊上一圈牙印：“你看看！就在石滩上，我们从夜里一直打到天亮快中午，她打不过我，剑都断了，还扑上来咬我！”

，我追着崔雨那丫在山上跑了两三天！她哥哥不是死了么，她当时肯定就疯了！趁十二哥哥易容发，夏哥哥和方哥哥都跟着去的时候偷袭我，成了似的跟在十二哥哥后面一路找到鸿雁书。那时候她打到我的，我了一会儿她就没影了，后来她大晚上的总想偷袭鸿雁书的帐篷，还好我聪明，就守在你们附近，每次也都把她拦下了！”

我在心里默默记了十二一笔，面上却是笑着让十五继续说。

我瞟了十二一。

“那个山谷里整天下雪，真的特别冷特别冷！我下去找十二哥哥的时候，差没冻死！还好有个山，山里没有那么多雪，我们在那里呆了好几天。”十五一边说一边比划，“不过还是很冷，就底下那个山里的冰，比夏小哥哥整个人还长！”

“我本来和她都打到了雪山上，结果我才刚捉住她的手把她在地上，就看见十二哥哥一把推开另一个人自己下去了……”

“你还说‘下辈我投胎成笑会饭的姑娘去找你好不好——’、‘我一定不练武功整天在家里洗衣服——’”十五躲在我的椅背后与十二周旋，连哭腔哭调都学来了。

“你也不比我多少嘛！”我又想打人了。

“哎哎哎！说好不讲这段的啊！信不信我揍你！”十二起来，作势要去抓十五。

我满心的怨愤悔恨和悲伤，还有各繁杂的情绪混在一起，这时候说不上什么，但就是堵得慌，又不想在他面前哭，想想自己握着他的手就更生气了，当即站起来把他推开——又没推动，只把自己推得坐回了椅上。

“没事的……”十二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你看，我死一次回来，你就说喜我，那我这是捡到天上掉的馅饼发了横财啦……”

“十五真厉害！武功又好又聪明！”我立刻夸他。

十二说：“我就推开了墨远山嘛……他要我赶跑，我没听他的——我不能跑啊，我跑了九哥怎么办，谁知他会不会真的帮我圆谎……要是我跑了，阿凛说不定也有危险……”

我本来是打算等十五说完后以“你就想着你九哥，没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为由收拾他一顿，可十五那么一说，我又觉得其实还是我的错……都怪我看不清自己，没勇气承认，所以被抛弃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些天我心里受的煎熬，全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活该啊！

“那当然！”十五骄傲地扬起，“要不是十二哥哥突然崖，我肯定能活捉那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