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他……”严三声音都弱了好几分，没能把话说下去。

我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夏煜那边给我，最后的地是？”

“所以，到了开启密宝的时候，钥匙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到严长老嘴角也扬起隐秘笑意，就知我们此刻的想法应当是不谋而合。

“西山雪峰。”

“路上遇到山贼打劫怎么办？”

“娘还要去找爹啊。”我苦笑。

直到严三派去查探严九行踪的人回报，说严九元宵节过后第二天便门，至今未归时，整个书房陷一片死寂。

严长老还算沉得住气，他看着我问：“你打算怎么？”

“除了我和父亲，恐怕千重雪没人能打得过夏煜，也就十二从前还能和他打个平手，我和父亲都走不开，以防起冲突，

“我现在就准备回去。”我立刻站起来。

“你这现在能骑奔波吗，车你会驾吗？”

宋明光应该是个重名誉的人，夏煜行得正坐得端，很难给他动手的把柄，可若是知他作为仗剑者还放过我，就凭这一，宋明光完全可以说夏煜包庇我，让他立刻去死！那老秃不是正缺个祭笔的人么！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他很烦人还对我心怀不轨！我不想和他一起去！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娘用指了我的额，“你现在内力全无，遇到危险要如何自保？”

我也想好了：“让我拿真的鸿雁笔去找宋明光换我哥。我知这最后一块在哪了。”

“我……”

但我最怕的其实是夏煜自己本没打算活了。现在想来他喝了酒说的那些胡话，恐怕都是些绝望的真心话。

“那就我去……”

“如果我不去，那除非娘去，否则我敢保证我哥本不会听人说话。”就夏煜那个多疑的格，我去了他都不一定信我，陌生人说要救他，他能信才有鬼了。

“娘——！”我这声娘喊得七弯八拐，尾音绕了十八里山路，完全就是在撒。

“没事，我一向机智过人！就算遇到鸿雁书的人，我有把握让他们不杀我……”我有执笔者的份，还手握真正的鸿雁笔，无论如何是有保命符的，活着见到夏煜应该没问题。

“让十二和你一起去，他现在闲的，武功也还不错。”严三说。

“不……”

脱摆了段三论一。

“爷爷！”我叫得毫不犹豫。

“阿凛你现在回去太危险了！如果能派别人去的话……对吧，爹！”我娘下意识就想拦住我。

“你们祖孙相认，倒是把我晾在一边儿了！我可还没同意呢！”我娘叉着腰。

要是我能不去，我才不会不自量力地上赶着去当累赘，只是严九多半已经传去了两条很致命的消息：李行云被千重雪所杀，以及夏煜没有杀死我。

“起来吧，”严长老神也柔下来，没了方才谋划时的严肃，“无论从哪方来看，你也得叫我一声爷爷的。”

我的雄心壮志刚刚膨胀一儿，就被我娘三连问无情地戳破了，没人打我脸，却觉得脸有疼。

“……”

我对严长老行了晚辈跪拜礼，我很谢他信任我。

“哎！”严长老答得也很脆。

“你知怎么从这儿回九山派吗？”

我冷汗都要下来了，手指不停地抠着椅扶手上的漆，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严长老睛眯起来，似乎要将我看得更仔细：“这是我半辈费尽心思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