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还是右？我循着记忆中夏煜的打法，渐渐地竟能看清他的动作，也能接上他的招式，或许是自打我从千重雪回来后确实有勤加练习，此刻见了成效，我一次不觉得与人比武是件特别可怕的事。既然他形步伐灵动而我不擅长与人缠斗，不如一守到底，也许就能被我抓着他的破绽。

我和李行云相对而立，静待开场锣声三响。

来，眶还着，勉挤一个笑脸。

“我说过，昨夜噩梦，并不安稳。”我心沉了下去，我说了信他，他却不信我。这并不是好的回答，他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认定是我了那一连串坏事。可我此时不能直说，我遇袭之事尚未与夏煜明，不敢轻举妄动，这个距离，我们的对话一定被宋老听了去，若是多言，于我和李行云都没好。

“李公所言何意？”我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

“那便无需多言，来战。”

“我虽对我师弟有愧于心，但也不会因惜命而有违义之事。”李行云皱着眉低声说。

……

李行云剑向我而来，脚下踏着的步似乎是某阵法，忽近忽退，我却没动，摆了守式，任他左右寻着方向，我只原地与他周旋。我想起夏煜拿朱笔教我的那个清晨，我的剑无论从哪个方向攻，都能被他挑开，而他又能抓住每一个空挡用朱笔在我上上一抹红——

“夏公，你我当初也算共苦过，我一向认为你是个明白人，什么事得，什么事不得，心里当是有数的。”李行云说。

“夏公，我最后问你一遍——”李行云的话伴随着最后一声锣响，“昨夜你睡得可好？”

我一时愣怔，李行云也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便接着说：“如此便休怪李某无情，得罪了！”

那边李行云向我招呼了一下，纵轻功而去，稳稳地落在了中央台边，静待着台上乐师舞者一曲终了。

等等？！有话好说！你想什么！

什么意思？我已经尽全力了啊！

“李公这话说的极是！我自然是信你的。”我附和。

就这样我与他过了数十招，正当我觉得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没有给九山派，没给夏煜丢脸时，却突然听得方才与我剑相后退了几步的李行云说：“夏公不肯全力，是想掩饰什么？”

说罢李行云双使力蹬地，人跃在空中挽了剑，李家的剑法一向以灵巧论长，这一剑却没有任何虚晃的影，直直冲我面门来，速度之快与剑气之绝非先前可比！原来他与我打得数十招原来是刻意在压抑实力让着我？！亏我还以为我们不相上下！我毫不犹豫地向左闪侧过，右手用剑去挡，没想到李行云突然扔了剑，整个人在我前消失，竟是用步法迷了我的，我知自己要输了。

我看见夏煜向我示意，脸却不甚好看，宋老看上去还算和蔼，拿手抚着胡须，而墨远山还是一副睛睁不开的样，完全捉摸不透。我也只能向他们笑笑，便转上了台。

下一瞬李行云绕至我背后，扣住我握剑的右手，另一只手竟抓着我的领，用力一撕，我的

我想了想，自己轻功不如他，此时的状态也不适合用轻功过去，万一在空中吐了我简直再也没脸人。于是我脆从台下穿过，不不慢地将“修仙”收起别在腰间，背着手犹如闲信步般逛去了那边。

可我没想到输得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