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御风终于明白他刚才在发什么疯了，但也很为难：“这个吧……谁都不想啊。但这不是没办法吗？”

梁少爷正绞尽脑，想要说服对方，没想到闷葫芦又开了。

这时他又：“这孩其实是徐愿上岸时，从河中顺漂过来的，他才敢顺手救人……”

梁御风顿时大惊：“喂！”

梁御风随赞：“了不起。”

他又何尝不知情势危急，刻不容缓？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知肚明，这位“偷坟掘墓”情孤僻，沉默寡言，正因如此，这人说的话决不会是开玩笑，思熟虑后才会，很难轻易动摇。

血沿檐一贯的作风是斩草除、犬不留，莫风止为他的弟，继承了

这时顾菟回过来，死气沉沉的珠里，忽然亮起了两簇灿亮的火焰。

只听他：“换而言之，这孩其实是当时现场最后的目击者，如果他醒了，说不定可以说小乔的下落！”

梁御风一想也对，要徐愿那货冒着生命危险救人，不是扯淡吗？这顺手为之倒是更符合他的作风。

梁御风：“……咦？”

顾菟说完了这么一席话，却不再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梁御风霎时间心念急转。

更何况只要活着，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找到人救治呢！

再耽搁下去，人都凉了，那才真的一指望也没了。

顾菟：“我所练的枯荣功，隐禅宗无上奥义，造化无常，亦枯亦荣。只是少年时……因故未能大成，走火，但时至今日，亦是成就了半枯半荣的境界。”

唐神医诊断过，大家也都基本达成一致，钟小猫奄奄一息，决计活不过今晚……

过徐愿。他向我承认，那晚他本是谁也没，一看见那个假冒的血沿檐暴份，便立刻船逃命了。他从到尾没敢闯战局中心，并不知情形，因此才不知小乔后来的下落……”

顾菟斩钉截铁：“因此我决不能让他失去记忆！”

顾菟摇了摇，惜言如金地说：“来不及！”

梁少爷不由喜上眉梢：“啊？你能救人嘛不早说！需要耗费很多功力吗？”

小乔和小猫，都是他疼的孩。他决不能为了一个渺茫的可能，葬送了另一人的命！

……难是泪光？

顾菟径自：“如果用枯荣真气输经脉，当可令重伤之人返枯为荣，神智清醒地醒来，绝不会忘记些什么。”

梁御风脑中一片混，笑：“顾老兄，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你想找小乔，我们也想找啊。但怎么能因此害了小猫呢？不如咱们从长计议？”

顾菟仰起脸，他本就颀长瘦，一黑袍更衬得孤冷漠。但梁御风依稀看见，他角有幽微光华闪动。

这倒不全是客话。放整个江湖，能有几个不到三十岁的伪宗师？说一声天纵奇才也不为过。

梁少爷忙不迭追问：“不过什么？”

顾菟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是喃喃：“如此，他就能说小乔的下落。只不过——”

比起真正的死了，就算变成脑痴活着也是好的吧？

顾菟双一翻，乌沉沉的珠乍现芒：“只不过此举乃回光返照，一刻钟之后，他就将由荣转枯，死魂消！”

但怎么能放任这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