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提醒，雷策的目光不由闪了闪。

闵三娘静静看着他。室内的灯火照在他的面庞上，那么年轻。然而，异样的静谧里，有一层影仿佛已经肌肤。

方玉生大惊：“雷五，你鬼迷心窍了吧？这样你还要护着她？”

十年后已经很少有人知她的芳名，可十年之前，江州城的男人们却很少有不知她的。

雷策却不理他，沉默许久之后，他径自看向闵三娘，缓缓：“三娘，你说。他的话我不信。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浔自古人，公认最的那两位魁却都在桃楼——

雷策不敢置信地握了拳，双圆睁，定定目视闵三娘。

扫。后来我嫌闷便到晃了会，恰巧看见了这女人也在那上坟烧纸！”

方玉生：“听说十年前在咱们江州城还有名的，是个魁。哼哼，人以类聚以群分，好人家姑娘怎会跟个青楼女有情？这女人自己定然也不是什么清白！”

雷策忽然怒喝一声，喊：“不！我不信！”

方玉生冷笑：“哼哼，那你们怎么不问问她上的是谁的坟？”

当然，那个坟墓的主人西姑娘不是历史上那个。

向思诚讷讷：“当真？”

倒是向思诚忽然：“不对呀，闵姑娘不是大金中都人吗？为何会在我江州城外的坟祭扫？”

闵三娘苦笑一声，轻声：“阿策，他说的对，我是青楼女。”

向思诚不解：“中元前后，大家都会去郊外祭扫的。闵姑娘应该也不例外，并不奇怪啊。”

这时就听方玉生：“而且那是个娼的墓！”

向思诚低声：“怎会这样？她骗了五哥……”

把西湖比西，淡妆抹总相宜。

向思诚轻声：“这也未必见得吧？”

方玉生惊怒加，还想说话，却被向思诚止住。

这时雷策快速：“三娘，你、你别骗我，你别用那样的话骗我……”

雷策听到这里，再听不下去，沉声：“住！”

方玉生：“哈，她自己承认了！我就说了，铁证如山，她赖不掉的。”

方玉生恼：“倒不是说这丑八怪会是什么魁。但看她那副狐媚派，十有八九也是从窑里来的！”

闵三娘缓缓仰起脸来，清澈双平静地直视他，竟是不再躲闪。

方玉生被她直视，莫名有些心虚，一时竟然张无言。

此话一，几人都瞪大了。

多愁多病的芊芊和琵琶声绝的小苹。

霎时间，浑血都在那一刻凝结。

方玉生愤愤然：“那可不是什么新坟了。我特意跟人打听了，里面葬的是个青楼女，名叫什么西姑娘。”

三人互相对视一番，随即齐齐屏息凝神，细细倾听里面的动静。而棚内四人均是心澎湃，也无人察觉外面多了几个人。

秋时越国浣纱女西施，常因心疼痛而颦眉，仍不掩天姿国。后人称之为西。在从古至今的四大女之中，名列“沉鱼”一席。

方玉生：“雷五，你还不谢谢哥！要是让别人知，你差娶了个娼优当老婆，你就等着被笑死吧！”

这一声满是沉郁痛苦，如晴天霹雳骤然炸响，传门外让梁御风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