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顺清：“我们是邻居，从小就是很好的玩伴，如果不是杜阿姨事后曲叔叔搬走了，应该能从小玩到大的。”

“那时候我也不和同村的孩玩，就读书。后来书念得多了，不怕沈记笑话，跟周围的孩更玩不到一块儿了，他们说的我看不上，我说的他们听不懂。”

“就我们两个，沈记别拘束，随便吃。”

厨端了一盘杏香红枣汤搁在正中间，又接连上了几菜，有荤有素，鱼蔬菜俱全，轻声向景青禾说‘菜上齐了’。

“是吧，”景青禾像遇到知音，也笑：“我那时候就想啊，我要走去，离开那个穷地方。”

他替自己斟了杯红酒，摇晃着：“沈记应该听说过我家穷的吧，还上过报纸。”

“周支书他们的事情，我的确不知，总之先以茶代酒赔个不是。”

瓷白的茶杯轻轻一碰，发清脆的响声，沈顺清抿了小，这茶不错，轻烟散著温，齿颊留香，又忍不住多喝了几。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沈记，是在棋社，那时你就和杜晓菁的儿在一起。”

景青禾要替沈顺清盛汤，沈顺清不敢劳烦长辈，忙接过碗勺自己来。景青禾也不推迟，淡淡地说：“这里是我毕业后，刚回林城时租的一间房，那时候还没义华，临时租着落脚，房东是个寡妇，待人亲切。后来去了义华就被祁董留下了，祁董给了更大的房，我也就搬走了。细算的话，这里其实没住上几天，可能也就一个多星期。”

沈顺清连忙接过杯，说没事，没事。

景青禾轻轻笑了：“沈记第一次去明村，我就听周支书说了，是我……”他话音一顿，“大意了。”

“前些年看到新闻，说这间房的租两吵架，那男的把女的砍死了，就在这房里。后来这房租不去，房东急了就想把房贱卖，我就买下来了。”

沈顺清笑，虽然不知景青禾为什么说这些，但也能觉得景青禾与平日不同，脱了严肃气，像个絮絮叨叨的老人拉着家常。

“是的。”

景青禾挥挥手，厨掩上门走了，房间只剩下沈、景两人。

“真让人羡慕。”景青禾慢悠悠地说，“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生活在一个穷村里……”

沈顺清说：“我没想过提要求。”

“再后来遇到祁董。从上大学起，祁董给了足够的钱，那时候和我一样的人，上课以外的时间都要去打工赚生活费，唯独我不用，我能这些把时间用在图书馆里，自己喜的事情。”他抿了酒：“多亏了祁董。”

他嘴角带着笑，朝房四周看去：“虽然买下来，但我拿它也

茶杯很快就见了底，他替沈顺清满上：“听说沈记去明村，是想打听杜晓菁的事情。”

我听说了，村里人不懂事，把沈记绑了去。”他开了瓶红酒，看着沈顺清上的绷带，又把酒搁在一边，换了茶。

沈顺清笑笑，接不上话，小小地啜茶。

景青禾突然笑起来：“看来是我想多了，在钱来钱往的圈待久了，忘了你们记者那儿正义心。”

“知一些。”

“我以为封住的就没事了，没想到沈记有办法到外面去。其实，沈记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何必这样。”他望着沈顺清的额：“功劳被抢了去，还伤着自己。”

沈顺清说：“这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