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禾拆开信，信内字迹工整，苍劲有力。

「与青禾共不过寥寥数年，但他尊师重，常来看望，此间小区先后现死狗四十余，甚至有邻里家中，我虽解剖五只发现胃中有异，但毕竟不曾逐一解剖，无法探寻源，亦不可妄下判断。青禾毕业后回故乡，偶有书信电话往来，但再无见面，如今数十年过去，每思及此事，心中总有不安。」

提笔情意切，像是一封私信，曲霆皱眉，朝简知行看去。

文末，老教授提笔写：「……钻于药学研究，虽不敢妄称医者

--------------

“打开看看。”简知行递过顺丰快递的文件封。

「这孩而好学、恭敬受教，惹人偏，如今我已到耄耋之年，亦挂念他。」

“我托人从B市打听到的，景青禾当年考上青桦大学，后被保送读研，在校读的是制药工程，这里面有一封他的导师写的手书。”

信中还说，这么多年景青禾逢年过节还不忘给导师寄礼，还记得孙女生辰，令他觉得这人重情义。

曲霆打开，里面是几张信纸，折得工工整整，这是一老式的信件折法，四个角相互嵌叠，从外看不见信件内容。

但在研发后期，小区陆续里现死狗。虽说小区少了浪狗让一些住觉得是好事，可这些死去的狗没有受伤也不像中毒，一时间众说纷纭，说狗被冻死或者被饿死了，还有人说小区邪门，病狗成堆，引得人心惶惶。

「那时孙女年仅三岁，路都走不稳，被咬伤左，全家如临大敌，好在伤无大碍，时打针也就过去了。可孩毕竟年幼，竟心生恐惧，吓得不敢回家，每每回到院中，浑颤栗，面苍白，父母在边亦是如此，脚不敢沾地。」

「……或因年岁已，关于景青禾，我思索的回数愈多，时间愈久，愈让我心生严肃与担忧，我对过往盯凝越，越是不安……」

「景青禾得知此事后，时常陪伴孙女，逗她开心，我甚是激，对这个孩也格外关，但凡得来一些寻常礼、稀奇玩意，总给他留一份。酉年节，赠与一副从德国带回的金丝镜，得他喜。」

「我曾仔细回想，每一次现死亡的狗，都在这孩从我家中离去后。可项目正在关键时期，青禾不可或缺，因担心当面对质会引发师徒间的芥，又念及就算此举是这孩所为，多是于对我孙女的疼。小区浪狗减少，小孙女不再战战兢兢，我看在里也是兴，遂将此事搁置下来。此后，项目获得成功，为学校及国家争光，我和青禾骄傲之余甚欣，这小曲便从我脑海中淡去了。」

后来保安求助老教授，老教授解剖了一狗尸，在胃里发现研发的麻醉药和其他药成分。

咖啡厅没什么生意，除了曲霆这桌，四下都是空的，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后就坐在吧台里玩手机，倒是给两人辟一块清净地。

简知行不慌不忙：“不用顾虑，这里面的事情也和我讲起过，你继续看吧。”

曲霆和简知行约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厅见面，沈顺清叫来王海，让他把后山拍到的照片传给陈灿追踪报。

信中说，大学时期的景青禾聪慧过人，师从这位教授门下，共同研发某项麻醉技术改良项目。合作一直很顺利，研发也很成功，直到有一天，老教授的小孙女被小区的浪狗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