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昌盛的地盘，码和地都是昌盛的。”薛教授说：“老林的面馆开在这儿有七八年了，对这块熟悉，让他认认人。”

薛教授拍了拍他肩膀，语气里有不明的情绪；“奋斗史多是写来嘘的，背里的名堂往往不会端上台面。码这鱼

沈顺清连忙掏手机。

“行啊，你们先把面吃了，我待会儿提前歇业，带这位小兄弟逛逛。”林老板豪的说。

沈顺清毫无，一碗面吃得慢吞吞。等他吃完，林老板已经把店内收拾的差不多，薛教授说着下午还有课，让学生捎他回去，还叮嘱林老板多招呼沈顺清，林老板拍着｀脯连说没问题。

“嗯，昌盛陈董门下的小，有人说是陈董捡的，也有说是私生。”林老板端上三碗云吞：“小时候瘦得跟小崽似的，码上的人都叫他曲崽。”

小吴格开朗，边开车边主动当起导游。上了二环桥，窗外画面就变了模样——楼大厦挡住葱郁的绿，空气灰蒙蒙的，整个城市像是钢铁牢笼。

“要不是这疤从小就有了，还真认不来。”旁边伙计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不过照片上看上去结实的，这应该是养好了吧？该不是真是私生吧？”

上车前，薛教授突然停下脚步：“关于昌盛你可知些什么？”

“这倒不是，这人是城北曲家的孙，也是大人家。”薛教授说。

三人走到一家小面馆前停下。面馆外墙老旧，看上去有些年了，老板是个虎背熊腰的汉，一见薛教授就声喊：“听说薛记者您今天来，我特意延迟开业，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伙计尴尬的缩了缩脑袋，林老板打发他去事，接着问：“薛记，您打听这人是啥？”

老板姓林，17年前来到G市打工，在工地了几年后自己开了家小面馆生意。薛教授当记者时，为写一篇外来务工人员生存调查，和林老板一群工友们在工地里同吃同住了三个多月。后来林老板面馆开业，薛教授还专程写了幅“面中藏滋味，锅里煮乾坤”的楹联送来，两人情一直不错。

林老板见薛教授面严肃，在围裙上了手，接过手机把图放大仔细瞧着。沈顺清焦急地盯着林老板，只见林老板眉微蹙，盯了片刻又叫来一个伙计，两人凑在一块儿看。

不一会儿，林老板把手机还回，不确定地说：“这是曲崽吧？变化大，不过看角这疤，应该是他没错。”

“老林啊，这次来主要是打听个人。”薛教授开门见山，又对着沈顺清说：“你不是有曲家孙的照片么，给他看看。”

着边的少年：“昨晚联系了个朋友，他或许知些事情。不过有远，便叫学生开车来，你叫他小吴就好。”

薛教授示意找地方停车，步行往前。

沈顺清回想着之前查过的资料：“有在网上查过，说是靠码起家，后来转型运输、房地产一类。”

“不是我打听，是这位小兄弟打听，你知些什么就跟他说说。要是方便，带他去陈家码看看。”

薛教授看着窗外叹：“这城市，变得跟不上喽。”

“薛老师，前面就是陈家码。”约行两小时后，小吴突然开。

“退休啦，早就不是记者了。”薛教授乐呵呵地坐下：“五六年没吃你的云吞，倒是想念得。”

沈顺清心生疑惑：“曲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