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酒量不好。”曲霆扶着摇摇晃晃的王海往酒店走。

沈顺清不放心地跟在两人后。

“我不是刻意他酒的。”沈顺清小声说，像是解释。

细微的光束顺着鼻梁蕴开，过下颌，在结汇积成小小的斑，又灵巧的倾泻到纯白的衬衣领上，蜻蜓地给衣褶嵌了浅蓝的边儿。

电梯里昏黄的光扫过曲霆漉漉的发折在玻璃上，汇成一个光，纯棉衬衣勾勒好看的腰廓，颈间残留的的洗发香味在电梯里窜，时不时就钻沈顺清鼻里。

曲霆把人扶起：“站得稳么？”

王海斜靠着曲霆，迷迷糊糊地打着酒嗝。

曲霆推开王海的动作停滞了一秒。

冷风楼，把电梯里昏黄的暧昧、若有若无的香气冲得烟消云散。

王海随之一沉，脑袋重重地在车门上磕了下，瞬间清醒过来，对着曲霆一阵哆嗦：“老……老大。”

“不能喝就别喝。”曲霆开了瓶矿泉递过去：“那个陈灿叫你去你就去啊。”

不得不说，褪去了夸张服饰的曲霆，有几分让人动心。

“站得稳！”王海立正。

“搬迁的事儿我可一个字没说。”王海表忠心，珠转了转，又往床边挪动凑近曲霆：“老大，您这么快让我单枪赴会，其实是想知沈记问什么吧？”

曲霆把人丢在床上，王海一栽，像是突然清醒，支撑着坐起来：“老大！您怎么在这儿？”

沈顺清看着曲霆的侧脸，见一小戳发贴在他眉边，为角蜈蚣般的伤疤上沾了一抹渍。他心一横，轻轻唤：“听秋。”

陈灿是从曲霆问得的王海手机号，曲霆自然知他想与王海接，既然大方给了号码，说明确实没拦着。

“没事，真不用放心上。”曲霆轻轻推开王海越贴越近的脑袋：“陈记者找我要王海的电话，我猜是你的意思。”

“我先把人送回房。”曲霆扶着王海。

王海声音不大，却是刚好被沈顺清听见。沈顺清朝曲霆看去，见他背微微缩，像是受惊而躬起

“问了……啥来着，我想想。”王海埋沉思，又猛地把往床柜上一搁：“哦！问您是不是一直叫曲霆来着！老大，您以前不叫这名儿啊？”

沈顺清示意陈灿在车上等等，到后座把醉醺醺的人拖了来，曲霆赶上前架起王海胳膊。两人挤在车门外，不可避免的挨，沈顺清突然到有一丝凉意掠过的脖，抬才发现曲霆像是刚洗完澡，几缕未的发随意的耷拉在耳边，珠顺着发梢刚好滴在他的后颈，凉凉的。

沈顺清咽了，拨亮远光灯闪了两下，曲霆抬，把手机收回袋迎了上来。

王海接过，咕咚咕咚了大半瓶，恢复一贯的痞气：“老大您不也没拦着我嘛。”

曲霆没搭腔，觉后有人靠近，回看见沈顺清倚在门，泰然自若地看着屋内的两人。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沈顺清想起王海方才咋咋呼呼的说着‘意中人’，有了心神，不自然地了鼻，打破过于安静地气氛：“约王海去并不是要话……”

沈顺清停下脚步，站在电梯看着曲霆的背影，沉思片刻又跟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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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顺清一怔，手上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