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霆下笔苍劲有力，但字不算好看，一笔一划生得像是小学生临帖。

“这事儿跟昌盛没关系。”曲霆说着，神却是落在沈顺清上。沈顺清觉到视线，不禁回，却见曲霆把扭向一边。

沈顺清还没回过神，后一语不吭的陈灿突然将翻开好的采访本和笔递到他面前，现了一个合格后辈的优秀素质。

在场的听完都觉莫名其妙。嫌疑人是否有前科、神病史一类还有待审，一时也得不最后结论。电视台记者只好随意取了几个景，拍了些警方提示照看好小孩等画面后收工离去。

没跑几步孩就哭闹起来，浪汉才回过神，大梦初醒般站在路中央发呆，孩一用力就给挣脱了，老人也哆哆嗦嗦赶了过来。后面就是路人拍摄的画面了——一群人围住浪汉拳脚相加，扭着送派所。

沈顺清就着双手递名片的姿势，跟呈奏折的太监似的十分尴尬，狐疑地抬，这一来正好看清曲霆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一丁迷茫，还来不及揣这表情的义，对方突然飞速走了名片，冷冷开：“有笔纸么？”

不是“是不是认识你？”而是“认识你吧？”语气中肯定的分量不一样。

“没带名片，就写本上吧。”曲霆说完，简单写下“昌盛地产副总经理曲霆”字样和一串手机号。

陈灿摆手机，过一会儿才：“那个曲总认识你吧？”

陈灿平日寡言少语，都是问一句答一句，这话他也没法接，埋取相机往手机里导照片。

两人并排坐在车里，太安静显得尴尬，沈顺清只好又开：“盯什么了？”

一场“拐卖孩童案”雷声大雨小，沈顺清和陈灿面面相觑，也打算打回府。

曲霆轻轻挑眉，视线在两人上转了一圈。

却是没动。

“改行当狗仔得了。”沈顺清笑。

抢孩的是个浪汉，非本市人，全国各地都混迹过，才来林城没几天。正巧今天程大爷的女儿带着孙女来看老人，孩在家待不惯，老人就带她下楼。小孩脚灵活跑得快，不一会儿就和程大爷拉开了距离，等老人走楼时孩居然不见了。

“是个乌龙。”老所长叹气。

陈灿正系安全带，闻言一愣：“您不是让我盯着环城东路片区？”

王有孝不知这两人捧着个本站着不动是演哪戏，找不到打岔的机会，派所老所长恰时机的走来打断了僵持。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沈顺清拧车钥匙火。

沈顺哑，他也就被余小文的事儿耽搁那天随说了句，没想到陈灿盯了近一个月。

“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放心了。”王有孝搭腔，又叮嘱民警赶网上发案情通报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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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顺清察觉这细微的差别，右脚轻踩在刹车上。陈灿一倾，从手机中抬起：“我就觉得你俩认识，他看你神不太一样

沈顺清一边内心吐槽长得跟的汉似的人居然写着一手稚气未脱的字，一边伸手收回采访本。无奈本另一端被曲霆在手里，沈顺清轻轻了一下居然没动，心中闪过一连串“黑人问号.jpg”。

“那浪汉说自己又累又饿，看见个独自玩耍的孩，一时鬼迷心窍也不知怎么抱着孩就跑了。”老所长说。

沈顺清自认阅人无数，也被这瞬间动作晃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