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仙宽：“好啦好啦，你要相信天的力量，尽去得罪，不会有事的，一定保你平安。快的话，最多一个月，咱们就功德圆满回天去了。”

荀未怒：“是你个球！”

他表情复杂：“我就发现了，你安的什么心啊？贤王那时候栽赃我也是你教的吧？拼命往我上甩锅什么？你得罪不起司法天神，难我就得罪得起了！？”

荀未听了这话，本该松一气，终于不用怕司法天神的打击报复了……可他的反应奇怪得很，只要一想到，回到天之后，他和那人之间，又会回到之都不算的关系，就觉得有哪里堵得慌。

“那……那也是，”荀未黯淡，本来就是没有集的人，止步于此也就罢了。会这样不快，大概是看着一个人从孩童长大，看了二十年，多多少少有情，一时间又要变成陌路人，自然不是那么让人愉快的事。

荀未一脸怒气未消地瞪着他。他压就不想掺和他们那些破事，不是自有妙计吗，自己去啊！

他：“你要我什么？”

“我答应了贤王的。”

荀未：“他可还会记得人间发生的事？”

镜仙笑眯眯：“是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镜仙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片刻后，却又突然笑了来，“自然是历劫结束，回到天了。”

镜仙：“既然重列仙班，洗去七情六，又怎还会让他保有记忆呢？”

荀未暂不急着问是什么事，想了想，谨慎地问：“那殷长焕呢？”

只是莫名想起少年先前那句说不上提醒的提醒，纠结了半晌，脚步走走停停，还是在门回过来，无奈：“知了，我会想办法放小茴回去的。”

亭里静悄悄的，他这一声带了不易察觉的急切，在空旷破财的院里微微回响，几只觅的飞鸟在雪地上蹦几下，惊动后展翅飞走。

小亭里，晏离一见白术睁开睛，便上前立即问：“他同意了？”

是脸一厚：“又是祸国殃民的事？不好意思，这个任务我实在力有不逮，只能麻烦大仙你们自己了，至于在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消极怠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镜仙在天上，心念一动，能看到世上任何地方，估计对这事摸的是门清。当下也不意外，依旧耐心十足地好言相劝：“我知大人心慈悲，所以这次便不人所难了。你只需要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就行，此前所为皆可一笔勾销，事了之后，仍可重列仙班。”

荀未：“……”

镜仙：“无论什么，让他相信西北的事是你，贤王之事也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就行了。”

白术看起来神略有异样，即便不动用法力，要承受睛里的那一回镜碎片，对也是一大的消耗，他端起茶杯啜了一，神稍缓，没有回答晏离的话，而是摇自嘲：“以后再也不和帝君下棋了，输的代价太累，我宁愿去看

要不是打不过，他发自内心地想照着这家伙那张欠捶的嘴脸来上一拳。

“对了。”临走前，镜仙叫住他，“记得把这孩去。”

荀未足足沉默了半刻钟没有说话。

荀未半信半疑：“怎么保我平安？”

镜仙正：“仙人自有妙计。”